甄泠望着如此的南宫锦,不由得双眸一暗,情啊,这世上都是情字伤人。
她敛去心中百感,淡淡说道:“南宫锦,你走吧。”
南宫锦痛楚一笑,苍白的脸上盛满落寞。他扶着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望向甄泠,用最温柔的声音了一句。“泠儿,此生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回头的一天为止……”
说完,落寞转身,带着一身悲绝离去……
甄泠望着南宫锦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如潮。
司徒明望着甄泠,内心亦是一片感触。他所要做的只是努力了,只希望这一生不要再错过于她。
两人在南宫锦的离去后便沉默无语,甄泠站在那里许久,最后淡淡出声:“司徒公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司徒明点头,目光一直落于甄泠身上。
甄泠不理会司徒明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时,碧波早已睡下,甄泠望着碧波安然的睡颜,淡淡一笑,这里,也唯有碧波有一颗如此单纯的心了,只希望她的单纯能一直下去。
翌日,罂粟姑娘的名号响遍整片银月大陆,以一千万两黄金只观一舞的天价,成为了名震天下第一花魁,整片青楼业,都轰动不已。
甄泠依然一身紫衣紫纱打扮,一早便跟着碧波搬到凤仪楼最高级的姑娘居所,凤栖居。
对于新身份,碧波许久不能适应。
“小姐,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花魁,小姐,你让大公子带你走吧,大公子如果知道小姐在青楼卖艺,他一定会伤心的。”
“碧波,去将床铺收拾一下吧。”
“小姐,你要听我说完,小姐,你真的不能留在青楼,大公子他……”
“好了,碧波,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不留在青楼能去哪里?你放心好了,你家小姐自有分寸的,青楼绝不会最终的容身之所,却是最好的掩身之处。”甄泠望向窗外,目光坚定。
如今她的身份南宫锦他们都知道,却碍于司徒明的存在不敢公然将她抢回去,这段时间,她可以好好培养自己的势力。
碧波心知甄泠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虽然觉得委屈了甄泠,她不再多言,走去收拾房间了。
甄泠坐在桌前,摊开地图专注地研究着整片银月大陆的地形。
就在她看得差不多之际,华姐的身影冲了进来。
“罂粟,你随我出来一下,顾凡带了很多人来,点名要你给他舞一曲,我让人拦了他,但估计也拦不了多少。”华姐一脸焦急。
甄泠收起桌上的地图,微微愣然。华丽为何来找她?聂冥烈呢?司徒明等人呢?
华姐望着甄泠的愣然,知她的疑惑。当下说道:“罂粟,主子昨夜里便离开了,主子留在凤仪楼一年不过几天而已,所以这事我抓不定主意,又不好闹大,所以便来找你商量对策。”
甄泠听了华姐如此说,明白华姐口中的主子是聂冥烈而不是司徒明,看来华姐并不知道司徒明才是最后的主子。
“好吧,华姐,我们出去看看。”甄泠淡然道。
华姐一喜,拉着甄泠便往外走去。
大堂那边,顾凡一身大金华服,脸上竟是痞气十足的笑,见一身紫纱的甄泠走来,两眼随即放光,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望着甄泠。
“罂粟姑娘,昨晚一睹姑娘的舞姿,本少真是三生有幸啊。”顾凡自认风度翩翩地摇动手中的纸扇,目光满是猥亵地盯着甄泠脸上的紫纱看,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将那紫纱拉碎,一睹美人真容。
甄泠目光清清冷冷地望着顾凡,心底不由得摇头。这个顾凡简直就是个败家子,顾义刚死了女儿,如果让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公然上青楼抢人,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想到此,甄泠冷然一笑,举步朝顾凡迈了过去。
“顾公子,早啊……”声音轻柔悦人,若风中落桃,让人听罢竟有些飘忽起来。
顾凡听了不由一阵心猿意马,他朝着甄泠靠了过去,一脸的色欲。“早啊,罂粟姑娘。”
甄泠不动声色地避开,声音清脆道:“不知顾公子这么早来有何事?”一般青楼都是在夜晚开放,白天一般都不会有人过来。
顾凡见自己碰不到美人的手,不由得一翻沮丧,但听到甄泠如此清悦迷人的声音,他的沮丧尽消,目光极度的痴迷。“罂粟姑娘,今日本少来是为了姑娘的舞姿来的,姑娘只要为本少跳一次舞,本少一定千金不惜。”
甄泠目光一闪,清声清脆回道;“千金不惜?不知顾公子打算如何不惜法?昨夜里顾公子好像也竟价了,对了,顾公子出了多少?”
顾凡料不到甄泠会提昨夜的事,昨夜他真是丢脸丢尽了,他以为二十万够多了,却想不到竟然有人出千万两黄金。所以今天他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他带来了五百万两银子,若这五百万两银子罂粟还不跳,那么他就带人砸场子。
甄泠望着顾凡的脸色,早就将他的想法摸了个透,此时她生出一计,既可以整整这顾凡,气气顾义,更能受尽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