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
话音刚落,早有数名汉军士卒将波才给押了上来,波才的双手被麻绳绑缚在身后,身上的铠甲早就被扒了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浑身上下满是泥污,脸上一片污浊,嘴唇惨白却身上没有几道伤口。
“跪下!”
身后的汉军厉喝一声,一脚踹在他腿上,波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军两只手死死地压住肩头,膝盖差点给跪碎了。
“波才,好好看看!”
看到波才还不老实,皇甫嵩冷笑一声,示意两旁的汉军,一员壮士腾出一只手抓住波才的下巴,向上一抬。
“嗬……”
剧烈反抗的波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不动了。
成千上万的头颅堆积在一起,被不断扬起的泥沙掩埋,黄巾贼死不瞑目的双眼之中则是被沙土掩盖起来,铸成了一座金字塔的雏形。
“皇甫老贼,汝竟敢用某麾下将士铸成京观,本帅!”
波才勃然大怒,一张面孔涨得通红,对皇甫嵩咬牙切齿,却被皇甫嵩的哈哈大笑给打断。
皇甫嵩冷笑声戛然而止,一张面孔冷冰冰的盯着波才:“波贼,本将不但要用八万黄巾贼的头颅铸成京观,还要把你的头颅给摆上去。”
京观的主体是战败一方将士的头颅,而战败方主将的头颅更是要摆在最上方,而这座京观最上方要摆放的自然就是波才的头颅。
波才双眼睁大,身后的汉军士卒则是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压住了波才的脖子用力一划,斗大的头颅顿时掉落在地,脖颈中的鲜血喷涌如泉。
皇甫嵩轻轻摆手,立刻就有亲卫从地上提起波才的头颅,大踏步走向京观。此时京观的主体已经基本上购置完毕,而这名亲卫则是手脚并用的爬向京观之顶,用力将波才的头颅插进了京观之顶,波才的两只眼睛依旧死不瞑目,眼神中有愤怒,惊诧,似乎还有后悔……
“落碑。”
京观铸成之后,早就有提前安排好的石匠打制好了一块刻着字的石碑。
“中平元年七月十六,汉左中郎将皇甫嵩会同诸将大破黄巾贼军波才部十万,于长社城外铸成京观。”
高大的京观立在原野之中,在黄土下不知道掩盖着多少张扭曲的面孔,此后这周围也变得十分荒凉,就连过路的人都很少,不过经此一战之后,虽然后来黄巾贼再次在豫州地区兴起,但是却再也没有一部黄巾军流窜到长社地区来。
剿灭了波才所部整整十万黄巾贼之后,皇甫嵩命令全军在长社城进行休整,同时写了一封报捷书信,派出骑军骑快马飞报洛阳。
而皇甫嵩更是在书信中言明,自己想要率军转战南阳,与朱儁合兵一处攻略宛城,剿灭贼势猖獗的张曼成所部。
不过朝廷命令下来的也很快,而且让皇甫嵩措手不及。
“天子有令,董卓剿贼不力,特命皇甫嵩携得胜之军,克日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