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起当初流莺的话,也是,此人既是对景王对老太妃有恩,又是景王的师傅,更是皇上的入幕之宾,且身染残疾,如何不让这老人心疼与恭敬?
她望了一眼轮椅后的玉蟾,玉蟾也正望着她,淡漠的眼神里含着点隐藏的冷意,似乎她从见到玉蟾的第一眼起,玉蟾对她就不怎么友善。
视线又扫过孟然,孟然的目光与她相交一下便移开了,倒是一旁的龙青天似若有无的含着些笑意微微朝她郃首。
余光飘了一下落在沈碧君身后,上官珠珠缩在那后头,似乎对眼前出现的人有些畏惧与胆怯,没了刚才的活泼劲。她并不觉意外,因为连她都感觉害怕的人,似上官珠珠这般年幼单纯的人被唬唬也就心生畏惧了。
更何况那金色面具带着也的确有些诡异吓人。
此时沈碧君先走出来拉着她的手说道:“想来妳尚未见过南宫先生,这既是八弟的师傅,也是景王府的恩人,包括我还有老祖母都得礼让先生三分,先生也早已是景王府的一份子,只是先生身有不便,不常于府内走动,想必流莺那丫头已经对妳说过,先生就住在王府后的——”
“香雪园。”沈碧君最后的话让雪衣给接下,沈碧君有些错愕,阿碧拽了她一把,她上前一步说:“其实入府奉茶那天,我已经见过……先生。”
众人皆错愕,看的却是轮椅上的人。
她接着又说道:“流莺领着我熟悉这园子,我不知规矩一时闯进了香雪园,冒犯了先生,还——”
“罢了,不过是件小事,王妃无需记在心上,今日来祠堂,还是说要事的要紧。”
沙哑的声音打断她后边的话,老太妃也发话了:“流莺,妳且将昨日街头遇刺的事,细细说来。”
流莺上前几步欠身回禀老太妃,将昨儿的事又说了一遭。
流莺在一旁说,她被阿碧拽着手,感觉那道锐利紧迫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被望得有些发怵了,她眼神带冷的回望他,抬头那刻对方已经移开了注视。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了。”流莺话说完,老太妃又在厅里扫了一眼问:“莲儿在哪?”
“大哥他一早就出府了。”上官珠珠忍不住在沈碧君背后道了一声。
“这孩子,就像脱缰的野马,老也拴不住。”
面具下的眼睛睨了一眼龙青天,龙青天忙说道:“昨天之事我已派人去查,不过很可惜,从那些刺客身上没能搜出什么,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哪一路人所为。”
“可有捉到活口?”老太妃问。
“无一活口,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事情败落,眼见被抓全都自刎而亡。不过……”龙青天话锋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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