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没想到上官重莲会说出这样一番露骨放/浪的话来,一时羞恼得满面通红,那些麻斑都随着暗沉下去,一双清透澄澈的水眸透出一丝妩媚。
上官重莲勾着妖媚的笑,“那晚为什么一个人走了?”
说到那晚,雪衣更羞诧,咬着唇不语。
上官重莲笑了笑,“那晚我回来晚了点,漓儿在那闹腾,我哄了她半晌,回到包厢却不见妳,妳可知我在街上找了妳一宿。”
雪衣冷然道:“我自然是回景王府了,你又何必上街找我。”
上官重莲听出她话里怀疑的意思,只是他面上掠过一点疑惑,先问:“我带妳出来的时候让妳躲在一旁,我事先引开了守夜的小厮,出来时,门是被我重新锁好的,妳回去见门是锁的,门口有守夜小厮,定然会茫然的流落在街上,所以我才上街找妳。”
说完他半眯了眸:“妳说妳回到了景王府,妳是如何进去的?”
雪衣有些诧异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他,“......我回去的时候那侧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守夜小厮,我以为是你没有......”如果门不是他刻意虚掩,那是谁开了门而没关,守夜小厮又去了哪?
上官重莲的眸光暗了暗,想了一会,忽然问她:“妳那晚一个人回景王府的途中没有发生什么事?”
雪衣狐疑的看着他,想起那三个地痞,想了想说:“没有。”
“真没有?”
雪衣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能发生什么,我一个女子,深夜行走在街头,遇到流/氓?......你别忘了,我是个丑得让人恶心的丑女人,即使真遇上流/氓也不必担心失/身。”
停了一下她说:“最多只是让人打一顿,碰上我这样的丑女是他们倒霉不是么。”
上官重莲半眯着眼睛,神情暗了几分,看着她说:“那晚在找妳的时候,见巷子里死了三名地痞,因此我才担心......担心那晚街上不安全,也许曾发生打斗,担心妳......”
他没说下去,沉默一秒,又回复轻佻的模样,“好了,只要妳没事就好。”
雪衣倒是一愣,“你刚才说什么,死了三个人?”
上官重莲笑了笑,“帝京街上,半夜死人的事常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雪衣也没再追问,听他刚才说上街找了她一宿,心就不由自主软了一分。原来那晚后还有第二天不见他,是因为找一宿累了吧。
可是想到那晚他乘机轻薄了她,而现在又......
她不由得又冷声道:“重莲,你记住,我是个寡妇,还是你的长辈,我和你是......”
上官重莲充耳不闻,径自站起来笑着:“水凉了,再泡当心染上风寒。”
说完丢了一个暗红色的锦绣荷包扔在案几上:“今晚溜到这来,是得了件好东西,特意为妳留着,怕久了就没味了,因此进宫送了来,妳尝尝,一定是妳北苍国没有的。”
说完信步离开了澡堂。
雪衣从水里出来穿好衣裳,拿起那绣花荷包打开,里面是芝麻南糖。
捻一点送进口里,香甜。
此时又想起那未关的侧门,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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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这一早起来是宫中早点,拉拉、饽饽、年糕各式糕点不下几十品种。
食过早膳,是各宫宫人一齐挂对联,上红灯笼。
整个东陵皇宫披红挂彩,富贵繁华。
下午四时起,宫人们就开始准备除夕百宴,当夜幕降临,雪风轻拂,深蓝的夜空批星斗月,这一场盛大的除夕宴会在爆竹声声,烟花似锦的璀璨流光里拉开了序幕。
上官珠珠开心的跑来跑去,随那些王公大臣的女儿玩耍在一起。
而她在入席的那一刻就一直没能定下心神。
倒不是周围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而是斜对面那一排,靠近皇帝左手边
的席位上,有几道视线投过来,这几道还好,最让她无法忽视的,是皇帝身旁最近的那一桌席位上,黄金面具下静静看过来的目光。
当她第一眼发现他的时候,她的心跳就乱了。
他一直静静的坐在那,众人大红大绿,穿着最喜庆的颜色,独他一身黑紫,披着黑色水貂毛皮坎肩,青丝仍旧只松松向后绾了一半,垂了几缕在身前,风拂过,轻轻飘荡,扫着那张冷硬的金面。
他就坐在那,却没有多少人敢议论他,指点他,只因任何人轻一瞥,他那深幽冷冽的眼神向着你看一眼,就没了再注目的勇气。
端起桌面上的酒喝了一口,雪衣让自己不去在意他那灼热而邪魅的眸光。
也不去想他为何今晚会出现。
目光一抬头,不经意扫到了亲王席位上,恰巧对上着一身锦蓝袍的端王,丰神俊朗,英姿高贵,深邃内敛的眼神也正朝她看过来,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完全无视身后爆开的烟火,明灭的光线将他忖得更多了几分深沉。
忙一转移,掠过端王身边的时候,发觉他身旁的那位亲王冷冷睨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继续喝下一杯酒,雪衣下意识找寻一人。
皇帝右边,依旧是白衣清美的上官弘宇吸引了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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