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上官弘宇打横将痒得几乎趴下的雪衣打横抱起,手臂夹紧她的手,快步疾走,道:“忍着点,别挠,否则会留下疤痕!”
身后,当着百官众臣的面,皇帝皇后等只好先装做若无其事,依旧是除夕盛欢。
而席中,有几人此刻已是心不在场,各怀心事。
雪衣没想到,似太子这般清瘦的身子骨,力气却不小,他手臂如铁一般困紧了她,她试着挣脱却徒劳无功,可身上却痒得难受,这一路前往东宫少说也得两炷香的时间。
她本能的隔着衣料不断往他身上蹭来蹭去,“......你、你把我放下,我痒得受不住了。”
“再忍忍!”
“那你先松开我的手......我好难受......”雪衣的声音变成了细碎的呢喃,柔软的身子来回不停的磨蹭。
上官弘宇手臂僵硬再僵硬,脚步越走越疾。只是忽然他停下来,将雪衣放下,雪衣一得到解脱立马就挠着奇痒难忍的身子,谁知上官弘宇忽然用力一撑,将她仅剩的两件裙裳扒下。
雪衣也不顾痒了,吃惊的就要拾起滑落的衣裳,连连退开,“你、你要做什么!”
上官弘宇速速脱下披在身上的那件狐毛大氅,长腿两步跨上来,“别怕,妳衣服上有银菱粉,不脱下这一路渗入伤口痒会加倍!”说时高大顷长的身躯已经欺上来,有力的手臂在雪衣正愣之时将她衣裳褪尽,雪衣抱紧自己,紧咬着唇别开脸。
上官弘宇速速将自己的大氅与她包裹起来,双手顿了顿,喉头不由滚动两下,如水的目光也紧了紧,看了一眼她低垂的脸,紧接着又再一次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快步朝景和宫的方向走。
走过一炷香的时间,雪衣把唇咬出了血,她强忍着无比的痒痛,连呼吸也不敢再大声喘息,隔着他的狐毛大氅,他的手似乎冰凉。
她悄然看了他一眼,只觉侧脸美得让人迷惑。却也听见他开始不均匀的呼吸声,发觉夜色下他脸色苍白得不一般,脚步也缓了点,雪衣一惊,才想起太子身体羸弱这一缘故,忙挣扎两下说道:“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不行,那样妳忍不住会想抓自己,会走得更慢!”
“把我放下!”
“傻瓜,妳担心什么,我虽然身子弱,但还不至于弱到连妳这样瘦的女子都抱不动。”
雪衣没想到他看出了她的担心,犹疑了一会,“可是你......”
“别说话,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雪衣不再挣扎,忍着巨痒,静静看他颠簸中的侧脸,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很长,纤细的一根一根清清楚楚,玉面的肌肤似冰莲不染尘埃,美好得让人叹息。
她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他却一再救她。
她是丑女,是丑陋的晦气的人,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别开脸不再看他,她只觉鼻尖酸涩得难受。
她问他:“太子殿里怎么会有白石温泉?”
上官弘宇回她说:“妳忘了,我是久病的太子。”
雪衣问完其实就已经猜到了,白石温泉里泡一泡,对身子有好处,只是这样的温泉建在宫里,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看来皇帝对这太子倒是真的很心疼在乎的。
眼看着快到景和宫,雪衣却发觉上官弘宇的气息越来越沉重,身子也越来越冷,她抬头看他,只见他唇都有点发紫,面容白得近乎透明。可是他抱着她的手臂却一直没松,强劲有力的抱着她。
一直就这样入了景和宫,来到那雪海梅林,绕过梅林园子,到了一处楼里,四周围是层层的紫色黄色纱幔,有守宫的宫女迎上来,被上官弘宇喝退。
穿透层层通天彻底的纱幔,有蒸腾的热气扑面缭绕而来,一股清雪梅香飘入鼻端,听见潺潺的滴水声,穿过珠帘,眼前是白石沏造的温泉,足有两个卧室那么大。
雪衣吃惊不小,这样大的温泉,这样清香别致的温泉,这样的风情摆饰......
瞧得出来,当今太子是位别有雅趣之人。
只是雪衣没有太多时间来吃惊,因为刚放下她,上官弘宇就俯下身子喘着粗气,她也顾不得奇痒难忍,上前打量他的状况,还没看到他的脸,就只见他颓然倒了下去,嘴里还说:“好了,妳快快下温泉,别管我......”
雪衣又怎么能放开他不管,顾不得身上的痒,也顾不得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
她动手翻动上官弘宇,让他平躺着,拍打他的脸,听他的呼吸,不停喊着:“太子!太子!”
只觉上官弘宇呼吸骤然微弱,四肢乃至身子都冰冷如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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