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垂头看向它。
为首的老大出声制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雪衣见他拾起那金牌,面色变得有些迟疑。
“咦,大哥,那紫衣女的不是说这丑女只是死去的景王妃子,怎么身上揣着块金牌。”
“嗯,这金牌是隶属于太子殿的。”
“那......现在怎么办?”
“是啊,景王倒是死了,可皇上跟那太子可没死,若这女的跟他们有啥关系,咱岂非找死?”
“他娘的,没想到这丑女人还有这么个靠山!”
“......”
雪衣惊愕之际听得他们开始犹豫,忙拼命的点头,目光死死盯着那御赐金牌。
一人上来前来道:“这金牌是皇帝赐给妳的?”
雪衣无法开口,连连点头:是是是、是皇帝赐的!
众人见她点头,又问:“妳跟太子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直通太子殿的金牌?”
雪衣瞠大了眼睛,眼神焦灼的看着他们,双手绞在一起,只是无法开口。
那老大眼神睇了身旁的人一眼,道:“给她解穴。”
就在此时,一男子上前正为雪衣解开穴道,谁知虚掩的厢门忽地被人踹开,呼啦一下涌进来一群的脂粉莺燕,女子们成堆的扑向几个男人,雪衣还来不及惊讶,只觉得手臂让人拉住,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跟我走!”
当她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萧漓儿之时,她已经连拖带拽的被萧漓儿拽出了水榭包厢,刚跑出拐角下楼梯,只听身后传来骚动,是那几名彪壮大汉追了上来。
一时间,萧漓儿拉了她在南柯一梦乱闯乱撞,身后的几人紧追不舍。
边跑,雪衣边问:“妳怎么会在这?”
“来喝闷酒!”
“妳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偶然撞见!”
“不行,我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妳还顾着妳的身子,保命要紧,今儿我可没带保镖出来,都被我轰走了!”
“可是......”
雪衣边跑边低垂着头,衣裳的碎片根本无法遮掩泄漏的春/色,南柯一梦里顿时鸡飞狗跳,老远的听见容娘的叫骂声,和嘻笑的赔罪声,只是奇怪,这南柯一梦的打手们竟然一个也不曾出现来制止。
雪衣飞奔之间匆匆一瞥,见某处半敞的戏台上,一袭紫衣的紫魅静静立在那儿抱着黑猫儿观其好戏。
当磕磕撞撞带着一路的骂声惊吓声惊叹声跑进了水榭香园,水榭上无数的船泊游船上纷纷有人钻了出来看这一场追逐的好戏。甚至有的男人见了雪衣这幅销魂的模样,皆是吹起了口哨,有的还鼓起了掌。
雪衣真是恨不能跳入这水泊里淹死才好。
萧漓儿边跑边骂,只是眨眼间,那些彪形大汉几个飞跃之间将两人团团围住。
“想跑?看妳们往哪儿跑!”
“哟,这来的是一美人啊,啧啧,瞧瞧那脸蛋儿,堪称绝色呀!”
“......老大,今晚咱兄弟几个有福了!”
“我呸————”
萧漓儿美眸瞪得慾要杀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萧漓儿是谁!敢在本小姐头上动歪念头,找死!”
“无耻、下/流、龌龊、卑鄙、禽/兽都不如的畜/生!”
“今天有我萧漓儿在此,你们谁敢再动她一根毫毛,就等着诛灭九族!”
“五马分尸!”
“或者阉了你们几个,送进宫里当太监!”
“还不滚!”
“不滚是吧,不滚的有种站在这别动!不怕相国府的保镖,你们才是汉子!”
那几人听得一愣一愣,脸色也恶了起来。
“老大,莫非这死丫头是相国的幺女?”
“听闻当朝相国幺女是帝京一霸。”
“大哥,这可咋办,没想到这丑女人非但跟太子有关系,还有个他娘的相国做靠山!”
“啐——”
“相国怎样,咱是东匪帮的人,再说了,谁知道这死丫头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被唬弄了,传了出去,以后道上咱还怎么混!”
“王八蛋、给老子上!”
“干/死她们!”
“混蛋!”萧漓儿怒骂一声。没想到屡试不爽的招今天不管用,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