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澜冷眼瞪着对方:“你看见多少!”
“什么都看见了,不该看的该看的......都看了......”
话落,黑暗里,上官凤澜的拳头如疾风挥来,只听那抹调笑的声音仍然是轻松自如,“徒儿,你连师傅都敢谋害,啧,看来是我管教太松了。”
上官凤澜与之过招,招招狠厉。“南宫明夜、你当本王师傅还不够资格!”
此人正是南宫明夜,南宫明夜一边挥着折扇接下上官凤澜的招式,一边笑着道:“我岂敢,我当你师兄就已经很累了,若当你师傅,我自认没那命来消受。更遑论,我南宫明夜年轻风/流,还不想收徒弟。”
上官凤澜忽然收了招式,冷哼一声,瘸腿转身离开。
南宫明夜紧跟在身后,“师弟,你确定这个女人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上官凤澜冷然回眸看了南宫明夜一眼。
“我只是担心师傅临终前说的,你情关难过。”
上官凤澜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对她无法放手,但那不是情更不是爱,那是......恨!”
“若非情深,又怎会有恨?”
上官凤澜静静沉默一会,凝望温泉的方向,眼中勾起至邪的冷笑:“明夜,你还是不了解我,要毁灭一个人,杀她只是最愚蠢简单的方法,只有毁了她的心,才能夺回一切......”
南宫明夜一怔,“那么你......”
“我誓必要毁了她,毁她的心,她的人......”
南宫明夜怔在原地,渐渐半眯了眸子凝着上官凤澜蹒跚而去的背影。
叹息一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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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窗格,雪衣幽幽醒来,头顶是层层飘荡的紫色鲛绡帐幔。
她回到香雪园了?
只记得泡在温泉里疲累的睡去,何时回到景王府她竟半点也不知道。
而昨晚......
她似乎又做了那个梦,是她真的太放/浪?
以至于时常在梦中跟男人媾合。
梦里还是蒙着那条纱布,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一觉醒来,大半梦境都已不记得。
更可耻的是,梦醒之后,她居然会渴望下一次的梦里相会,她居然......
享受那种感觉......
猛拍打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穿衣下床。此时流莺、阿碧、明香先后进来服侍她梳洗更衣用早膳。
“公主,妳昨晚跟流莺一同看帝京夜景回得太晚,想必待会请安之时老太妃难免又要责骂妳一番,若今儿公主还要上街,不如先回府来,待见了老太妃再让阿碧陪妳去,妳一个人在外头,阿碧始终担心。”
阿碧边铺床边说。
在阿碧进来的时候雪衣还在琢磨着怎么解释昨晚的事,谁知阿碧说出这么些话来,不由诧异的看向流莺,流莺正给了她一个眼色,雪衣先将疑惑搁在一边忙回了阿碧的话:“阿碧,又让妳为我担心了,放心,下次我不会耽搁这么久了。”
阿碧转身上来看着雪衣说道:“公主,阿碧不是埋怨公主上街玩,而是昨晚见公主喝醉了被流莺背着回来,阿碧心里就难过,阿碧知道,公主一定是心里的苦楚无处释放,所以才上街喝了酒,公主在北苍的时候一难过也会躲在马圈里喝酒的。”
阿碧说道动情出拉了雪衣的手说:“......阿碧只是想告诉公主,公主不是一个人,公主还有阿碧。”
雪衣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如果让阿碧知道她又陷入了险境,阿碧还不定怎么担忧。
眼底有点湿润的潮热,她使劲露出一个笑脸,“阿碧,妳放心,我一定为妳珍重自己。”
阿碧听了,这才露出了笑容。
待阿碧同明香出去换水的空档,雪衣问流莺:“昨晚......”
“昨晚只是奴婢陪同王妃上街看夜景,什么事也没发生,王妃多喝了点酒,回府时老太妃已然安寝,是奴婢将王妃背回香雪园的。”
流莺利索的回答。
雪衣沉吟一会,“是南宫先生这么吩咐妳的?”
流莺点点头:“王妃莫要怪罪奴婢,只是奴婢也觉得,既然昨晚虚惊一场,若将事闹大了对王妃有害无益。”
“昨晚我被劫以后,是妳回府来通知先生的?”
“不,奴婢本想回府禀报老太妃,却被白秋先生先一步拦下,说此事不宜张扬,便通知了南宫先生,着府中的人前去救王妃,幸而他们将王妃带了回来。”
雪衣点点头。
原来如此,倒也好,若事情闹出来,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沉默时,流莺试着问她:“昨晚王妃真的是被人劫持?那后来......”
“没有,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如同妳刚才说的。”
雪衣抢白了流莺的话,流莺也不好再问什么。雪衣心中虽不愿此事闹出来,可心里却有些担忧。
若是那紫衣女子再一次上演昨晚的戏码。
她又该如何应对?
谁知心里正想,流莺又说了一句:“对了,龙将军说了,为保王妃周全,王妃入宫为太子诊病这段时间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王妃。”
雪衣听后沉默了半晌,走到香案跟前上罢三炷香。
“流莺,我想烦妳帮个忙。”
流莺有些纳闷:“王妃有何吩咐尽管说便好,奴婢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我想要妳为我准备一些木块,然后......还有颜料,刻刀。”
流莺狐疑的看她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将心中疑惑问出口,而是回答:“好,奴婢能办到。”
雪衣露出一道笑意。
幽梦斋摔碎了那面具,那面具的样子,她都清楚的记在脑海。
回头看一眼那紫檀牌位。
虽然从未见过景王,但她觉得那面具对景王来说定是有意义存在的,不然不会摆放在厢房里那么显眼的地方。
她与他虽是阴阳两隔,如同陌路。
但她至少还能为他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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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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