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抱头奔走呼喊。
这条街上登时间惊叫声、马的嘶鸣声、刀剑声混杂一起,騒动的百姓纷纷避开这祸端。
流莺拉了雪衣也慾避开,雪衣一时也吃惊不小,被熙攘的人流撞得东倒西歪。
她正要随着流莺一起退至两旁的暗巷子里头,只是在边退边回头之际,只听身后‘嘭、碰、嘭’!几声巨响。
半空里有木块抛碎,有几辆马车轰然崩塌!
、夜空里飞出人影,披风玄黑,金面如鬼魅闪着嗜血的寒光。
雪衣、流莺纷纷顿住脚步。
“这、南宫先生?!”
流莺吃惊的道:“可是,怎么会出现几个同样的人?”
只见被破开的几辆马车里飞出的人皆是一样的装扮,都是黑衣金面,且还瘸着腿。
杀手群里也有人怔住。
“糟了、哪一个才是真的!”
“管他哪一个、所有的都杀了,总有一个是真的!”
“杀!”
“当心——”
雪衣下意识冲了出去。幸得流莺拖住了她。“王妃、危险!”
雪衣被流莺拦着,眼见着那群杀手被装扮得一模一样的‘南宫’渐渐引开,散成几个方向。
流莺道:“王妃、看来今晚帝京街上不安全,咱们还是回府吧。”
雪衣沉吟一会,反手拉了流莺的手臂,“走!”
“王妃要去哪?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让奴婢送妳回府吧,若万一出了点事......”
雪衣顿住脚步,想了想,说:“流莺,现在他们都已经散了,不是说好要去天月楼的么,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半途而废了,走吧。”
其实,是心底有个声音在鞭策着她。
要往前走。
依照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些装扮一样的人多是幌子,既是幌子,那么景王的师傅必然也会出现,既有幌子,那么他一定是有危险。
究竟是什么事非办不可,却又危险重重?
她无法管住自己的脚,也无法管住自己这颗不安的心,说不出什么,她就是不能就这样安然的掉头离去。
脚步紧跟,前方不远处再见打斗。
她同流莺沿着街边小店混杂在慌乱的人流里靠近。
“看来、南宫先生是要进宫。”
流莺低沉的道。
“进宫?”
雪衣不解的回头看流莺一眼。
流莺道:“自围场发生虎群围攻圣驾一事后,当朝御史大人被当成最大嫌疑人,后又遭同僚弹劾,如今身在死牢,如此重要大事,只怕是皇上也无法掌控局面,因此宣密旨召先生入宫商议,才会有今晚的阻拦。”
“为何要阻拦?”
“朝堂之上有自己的人,就有敌对的人,如今大人下狱,自然有人想斩草除根,削去心腹之患,因此诸多阻挠,不放过任何制敌于死地的机会。......而谁都知道,御史大人同景王亦师亦友,南宫先生是景王师傅,必然相助。所以......”
雪衣这才了然,对朝堂政事之争她从来不懂。
但雪衣冰雪聪敏,一点既通。
那么,南宫先生此去皇宫是为了救御史大人了。
来东陵一路,多有听闻,说是这御史大人是极爱民护民的好官,上次围场之行也有过几次见面之缘,但从此人面相来看,也不似奸恶之人。
雪衣放眼望着街道。
这么多的人里头,会有一个是他么?
“王妃、前面就是天月楼了!”
流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雪衣转眼望去,只见天月楼高高矗立在街尾,楼高九层,层层灯火程亮,远远的忖着暗蓝的天幕,美如幻境。
脑子里灵光一闪。
借着在高处,或许能看到的东西更为清楚!
一把拉了流莺,脚步匆匆向前去,“走、上天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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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天月楼。
天月楼楼高九层,第一层是戏台班子每日唱戏,戏台下席位无数,来此看戏的人多有达官富贵之人,每日夜间更是灯如白昼,笙歌戏舞,好不热闹。
楼上则有茶座、赏月台、放灯窗口齐齐铺开,天灯从楼角四围飞向夜空,一盏一盏迎风远去,飘向九天之上,传说那儿住着众多菩萨,从这最接近菩萨的地方放灯,许愿才更灵。
六层高楼,一处放灯的窗口下,上官凤玄迎着月色而立,静静看向拥挤的街道。
“四爷~~”
一声娇滴滴的叫唤从背后传来,他回头睇了一眼穿得花红柳绿,粉面招摇的沈湘湘,素日里打扮一下多少还算惊艳,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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