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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玄又想起雪衣身上的伤,沉默了一会,说:
“此时此刻不便送她回景王府,只怕让她回了,景王府的人不会善待她,暂且让她在此修养,让太医给她诊病,等醒来后再做打算。”
“是。”
武云话一顿,又道:
“刚才管家来报,说是王妃在火场昏倒,让人给送了回来。”
上官凤玄这才想起沈湘湘来,“她怎么样了。”
“管家说,瞧来没大碍,就只是腿上受了点外伤,由于惊吓过度,因此昏迷未醒。”
上官凤玄沉吟一会,
“找大夫来,好好给她瞧瞧,别苑的事,暂且别让她知晓了。”
武云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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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内天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传出一声叹息:
“唉......为了老夫一人,牺牲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老夫于心何安呐。”
孟然道:
“大人何须自责,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牺牲一些人,只是为了他日挽救东陵国成千上万的百姓,救了大人一个,就等于救了千万人,这代价,有时候是必须付出的。......”
孟然斟了两杯酒,“来,卑职敬大人一杯。”
公孙伯仲倒也是生性洒脱之人,如今既已事成,再多想也是无济,拾起长袖,接了那酒一饮而尽,道:
“那么,南宫先生进宫面圣了?”
“见了。”
“如今老夫已是判了死刑,他真有办法能救下老夫?”
孟然抿下一杯酒,眼中浮现昨夜进宫面圣时的情形,喝完酒,他看着公孙伯仲,道:
“不出十日,大人必可安然无恙的从这天牢内离开。”
“哦,他有什么办法?”
孟然神色静然自若,说:
“大人先想,从围场狩猎一事开始,对方针对的就是大人您。......围场放虎,给虎群下药,将矛头引向大人所管辖的围场,利用安插在大人身边的人将围场进贡之物运到您的御史府上,正好让大理寺的人在彻查老虎一案时将你‘贪污受贿’一事查出,此时铁证如山,大人因中饱私囊而玩忽职守,导致围场属疏于管辖,几乎让皇上受难,这贪污的罪名就落了实,此时朝臣弹劾,只这一项罪名即刻定了大人的死罪。”
公孙伯仲沉吟一会,点了点头,“老夫为政多年,竟让身边的人给算计了。”
“朝廷之中,安插眼线防不胜防,这只是小棋子,重要的是这幕后人的手段之高明。”
“怎么说?”
孟然道:
“大人以为,为何当日朝堂之上大人受到弹劾,被定死罪,却无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公孙伯仲拧起眉头,“老夫也没料到,往日这些跟随老夫的人竟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孟然摇摇头,“这就是朝廷,只要事不关已,凭你再深的交情,他也不会自动出来惹那一身腥。”
“而幕后操纵的那一只手也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只造成大人贪污的假象,弹劾时也只有大人贪污这一项罪名,定的罪,也只是大人自己,此罪并不牵连他人,那些大臣自然也就不想出面力保您!”
公孙伯仲了然的点了点头。
孟然也叹了一声,“这些道理其实要明白不难,可叹咱们一时都没想明白,先生却一眼洞穿,于是给皇上出了一计。”
“何计?”
孟然又斟了两杯酒,缓缓道来:
“此计可谓妙哉。大人不妨想想,既然对方需要的只是这一项罪名,那么,咱们不妨再让人上书弹劾,给大人多出几道罪名出来。”
公孙伯仲有些不解。
孟然道:
“自己弹劾自己,弹的还要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自己弹劾自己?!”
公孙伯仲颇为吃惊。
“正是。”
孟然眼中闪着精亮的光,缓缓说道:
“此弹劾之人必须要是咱们自己的人,但表象上却是敌方的人,也就是咱们安插在对方眼皮底下的眼线。且此人需得是皇后一党的人。”
公孙伯仲想了想,说:
“这是为何?”
孟然接着又道:
“如今朝中,只有皇后一党、端王一党的势力与大人并齐,当皇后党有人出面弹劾大人结党营私、图谋造反,此时皇后党的人多半会以为这将是一个将大人并跟随大人的朝臣一网打尽的好时机,纷纷附和上书攻击大人,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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