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香墨弥漫在封闭的屋子里,雪衣提笔而下,方写了两个字,只听面具下一声不可闻的冷笑:“长得丑也罢了,堂堂公主字却写得如此难看。”
雪衣猛地一怔,难看?
她自认为自个的字虽不说极好,但怎么也不算难看的,以前,父皇爱书法,所以她也逼着自己去练习,尽量练到更好,虽然后来父皇一眼也没看过,还是对她放逐冷之。看了看白纸上的字,难道真的很丑?可还是有些不甘的轻声说了一句:“谁人说公主就必须写得一手好字来着。”说完,抬头看着他:“那,先生还要我抄么?”
他沙哑吐了一个字:“......抄。”“不过,我先教妳如何把字写好。”
雪衣疑惑加惊讶的张大了嘴,见他放下墨台,拾起袖摆推着轮椅转到她身旁,此时她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她方才坐的那椅子随意的道了一声:“坐下。”
雪衣僵了一会,缓缓坐下。
她瞥了他一眼,见他拾起一杆笔,礁点墨水,一边又铺下一张干净的白纸,他握笔的手骨节分明,透着劲力,左手压在白纸边沿,带着翠玉扳指,翠玉的颜色越发忖得手上肌肤光洁,灯火下透着古铜色泽。
忽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她居然只是看着他写书的认真姿态,和那双美中带着成熟性/感的手就心跳一阵急促。
目光落在那张白纸上,随着他书写的笔触细细瞧来,只见他写的是一串词: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也许从不曾遇见,才不会走进他的相思门,才不会有那般惆怅牵绊......
心中念着他写的词,脑海里竟浮现出楚舟月的面孔。
可是来东陵国之后,她对楚舟月的思念并无这般强烈的意识,或许真的是忘了他了。
又或许,她对楚舟月的情更多的只是感动依赖,而非爱得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深......
似这诗中忧愁的牵绊,她暂且还无法体会。
那么他......
她看着那张金面的侧脸,他为何要写下这样一串词,他曾有过这样的相思之苦么?
“先生为何要写下这一首词?”她轻声问出心中所想。
上官凤澜握笔的手一僵,目光聚拢,看着自己写下的几行字。
不知不觉,就这么写了出来。
他自己也是有些意外,目光暗了暗,随意沙哑的回了一声:“没什么,随意想了一首书中的诗词这就写了出来。”
随意?
雪衣略有些狐疑,她又再次看向那几行字,心中暗叹,果真与他的字比起来,自己的倒真的是难以入眼了,原以为父皇的字是天下间最好看的,没想到他的字竟然比父皇的还要好看上百倍,那字迹如他的人,飘逸中透着苍劲,淋漓中透着傲意。
一见难忘。
此时他持着笔,睇了她一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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