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跟蝶双之间,一路上拉着两人说说笑笑没完没了。阿碧同玉蟾则一直沉默的坐在一边,沈碧君不时撩开帘子看看外头景象,一边呵斥上官珠珠两声,脸上还是有些节日的喜色。
沈碧君放下帘子,带着笑意面对雪衣说道:“虽然没见过妳们北苍国的上元节是怎么个热闹法,但咱东陵国的上元节一定会让妳过一次难忘,那夜帝京的繁华灯火,几乎照亮整个夜空,巍峨的皇宫碧光琉璃,美得就像是仙境,妳头一次在东陵过上元节,所以今儿我才拉了妳们出来好好感受一下街上的热闹。”
“娘啊,既然今天出来了,不如咱们下馆子,晚上去月香楼吃一顿吧,珠珠好久不曾吃过那里的持炉珍珠鸡了,婶婶和蝶双姐姐一定也想去的,好不好嘛。”上官珠珠开始揉在沈碧君的怀里撒娇。
“妳啊,成天就只惦记着吃喝玩耍,一应女孩子家要学的女红妳一样都没学会,带妳出来前娘是怎么说的,不可以任性。”
“可是娘,珠珠听说月香楼这几日的戏曲,唱的是娘最爱的‘卓文君’,娘亲不想去看看吗?”
上官珠珠还在软磨硬泡的撒着娇,雪衣只见沈碧君的脸色陡然一僵,恍惚陷入沉思之中,恍惚的点头道了一声好,上官珠珠喜得差点没从马车上蹦出去。
一旁,蝶双伸手过来握住雪衣的手,笑着说:“妳大概不曾听过多少咱中原的戏曲,想必也不知这‘卓文君’的故事了?”
雪衣摇摇头:“的确不知。”
蝶双笑着说:“此出戏说的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动人爱情,尤以一曲‘凤求凰’出名。”
“凤求凰?......”乍然一听这三字,雪衣心中也是怔怔的。
此时沈碧君接着蝶双的话缓缓将故事说来:“这卓文君乃是卓王孙之女,擅长音律,丧夫后寡居在家中,一日府上宴请宾客,司马相如在席间以两曲‘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的心,无奈其父嫌司马相如家道贫寒,多般阻挠,卓文君欣赏司马相如的才情,一心相爱,不顾家父的阻拦,一夜里,同司马相如私奔而去。”
“此后,两人生活困苦,卓文君便求其堂弟,同司马相如于坊间开了一家酒肆,卓文君亲自卖酒,两人生活倒也非常融合平静,后来,经过多番的坎坷,司马相如名扬万里,回乡报了世仇,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也终于接受了他,从此过得富足,夫妻恩爱白首,而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追求崇高爱情的坚定与执着令人钦佩,因此他们的故事世代流传下来。”
“......”
沈碧君娓娓将故事道来,说到最后已经是情动深处,马车里其他的人除了上官珠珠,皆是心中有所感动,蝶双一声轻叹,说道:“只可惜,再真的爱也有受到考验之时,司马相如发迹为官后,流连脂粉堆中,欲纳茂陵女子为妾,卓文君知晓后伤心断肠,愤然作下一首‘白头吟’并一封书,送给司马相如。”“当司马相如看到那诗中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起自己曾与卓文君在一起的点滴,叹妻子之才华横溢,遂断了纳妾之念,后与卓文君和好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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