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说道。
上官重莲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罢了,我看它也不灵,妳也不必带了。”
“来,我教你练剑!”
他头一点,目光指指手里的剑。
雪衣惊愕的掉了下巴:
“练剑?”
她掉头就走:
“不要,我讨厌兵器。”
“不喜欢兵器,那好,我教妳练空拳!”
“也不要,我不要习武。”
上官重莲上前两步将雪衣拎了回来,伸手捏了捏她清瘦的身子,雪衣惊得抱着自己往后倒退。
“就妳这身板,折腾来折腾去,等不到三年,妳就一命呜呼了,要是妳会点武功,也不至于被人整得那般狼狈,我肯教妳,妳该感到庆幸。”
他把手里剑一指,唰一阵落叶飘下。
“等妳学会我的一招半式,遇上危险,至少可以死得慢一点。”
雪衣脸上白一阵绿一阵,目光坚决:
“若真的要死那是我的命,那么多会武功的,不也有死的一天,山外更有一山高,我练会了一招半式,还是会有比我厉害的,所以,我还是不要练了。”
雪衣说话间脚步已经掉头奔走。
身后有一道声音飞了上来:
“不练也可以,轻功总是要学会的。”
那话音才落,她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
本能的一声惊呼,慌忙拽紧了旁边的身体,清零的风从耳旁呼呼的吹刮。
带起一阵扑鼻的竹香。
上官重莲双手揽在她腰上,一手把剑放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双双飞旋落在地面,他手把手的教着她一招一式。
雪衣哪里挣得开,只能随着他时而跃起,时而扫地踢腿,时而剑刺长空,他在她耳边邪肆的笑了起来:
“妳最好专心点,总之妳是逃不开的,倒不如用心学会这几招,等妳记住了,我自然放了妳。”
说话间又使出几招,剑气声呲呲一下,在竹林里划出一圈又一圈白芒,数不清的翠竹哗哗缤纷了漫天。
绿色竹影之间,一红一白的身影交叠,如一副醉人的画卷。
雪衣被逼无奈,渐渐的,只有用心去配合他,随着他行云流水间,费力的去记住这每一招一式。
当手握长剑,刺入目标,原来习武是这样的感觉。
见她领会了一些,上官重莲这才停下来放开她,“好了,现在练一遍给我看。”
“可是......”
她努力去回想,脑子里已经忘了一半。
只是见上官重莲抱胸站在那不预备放过她的架势,她只好握着那剑,想了想,方才摆出一个姿势,就被上官重莲一声痴笑给破了功。
阳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惑人的桃花眼笑起来更是如醇酒般会醉人。
只是他一开口,又尽是揶揄:“妳这丑样子哪里是在练剑,分明就是赶鸭子。”
雪衣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嘴:
“我说了我不会。”
他却走上来,帮她调整好姿势,站后看了看,“嗯,好多了,开始吧。”
雪衣呼出一口无奈的气,握着长剑,缓缓照着他教的招式把剑舞出。
她几乎不难想象自己的模样会有多滑稽,摇摇晃晃的身子连平衡都无法掌控,握着那剑的手臂已经酸痛。
上官重莲摆着胸,站在那盯着她,她无法细瞧他的神情,但心里估摸着他一定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笑。
现在才觉得,他一定是在故意整她。
这么一想,一股气恼窜了上来,分了心,左脚猛地踩着右脚,惨叫一声连着手里的剑扑了出去。
上官重莲适时拦腰将她截在手里。
一抬头,只见他脸上并没有嘲笑,反而是眼眸深邃,饱含感情的盯着她,忽然一下连一贯的轻佻揶揄也没有了,只是含笑注视她。
他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要妳练武功,只是担心妳一个人遇上危险的时候,好给自己争取时间等人来救你。”比如我。
雪衣怔怔的因他这句话而呆住。此时两人都听闻有脚步声靠近,雪衣忙与他退开距离,离开已经太晚,几道身影已经出现在面前。
“你们在做什么?”
冯管家搀扶着老太妃,身边还有上官凤澜以及蝶双。
“莲儿,祖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是你婶子,你身为小王爷,如此不自重自爱,成何体统!广天白日的,孤男寡女处在一起,让下人见了像什么话!”
上官重莲目光渐渐冷,扫了几人一眼:
“这是在自己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照老祖母这么说”
“你、胡说!”
老太妃横眉瞪了他一眼:
“你如今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头两年你娘护着你说你还小,现如今眼看着就要封爵了领兵了,若是再让你野下去,等我百年后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难对你爹交代!”
“谁说一定要成了家才能领兵打仗的?”
上官重莲冷冷的回道。
“齐家治国,成家立业,难道这些道理老夫子都白教了你,你不成家,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对得起你的老祖母!”
老太妃激动的言语让上官重莲好一阵沉默。
老太妃目光冷淡的看一眼雪衣,又看回上官重莲,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说:
“到处找你找不着,今儿府里有圣旨下来,这就跟我到府厅接旨去!”
上官重莲抬头看过来:
“什么旨?”
“皇上赐婚!”
上官重莲脸色骤然一冷,
“我没说要成亲,这旨怎么来的怎么退回去。”
“简直胡说、圣命岂有收回的道理!”
手里拐杖一顿,老太妃勃然而怒:
“抗旨不尊,砍头大罪,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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