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连绵,落了两日未停。
阴霾的天空越渐暗沉,园子里梨花雨打花落尽。
阿碧思索了几番,才走到窗口面对一直站在那儿看屋檐的雪衣,道:“公主,妳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
雪衣只是抬头看着那屋檐滴落的水珠,面上竟很平静:“阿碧,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明白这孩子是如何来的,可是我发现我并不讨厌他,除了刚开始的惊慌和恐惧,现在,他就宛如是我心头一块肉,我会在乎他,割舍不下他。”
阿碧有些吃惊:“公主,要把孩子生下来?”
雪衣看着阿碧,点头:“既然就要离开王府了,那么生下这孩子并不是难事。”
“可是,公主带着孩子,以后还怎么......”怎么嫁人呢。
雪衣眼中闪着璀璨的光彩,“我这样的女子,嫁过人,被人爱过,也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感觉,只要知道他好,这就够了,也许这个孩子,会弥补我的一切。”
“可是......”
“好了,妳不是说要熬点粥给我喝么,我这会子饿了,妳去熬了来吧。”
阿碧心事重重的退了下去,天色已渐渐的黑将下来,阿碧走了才一会,忽然几道脚步声走进了冬暖阁,雪衣狐疑的转身走向外头屋子,边说边道:“阿碧,是妳吗?”
“冯管家?”谁知才一转出屏风,只见门口走进来的是冯管家和两名家奴。
冯管家见了雪衣行了礼:“老奴给王妃请安,老太妃请王妃上前面园子有话要说。”冯管家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
雪衣见管家面色冷凝,带些匆促,心中有些狐疑,“老太妃这会子找我有急事?”
“王妃去了便知。”
冯管家摆出移驾的姿态,雪衣也不好拒绝,便取了件披风搭上,随着冯管家匆匆来到前园,转过了延熙斋,雪衣才顿住脚步问道:“管家,延熙斋已经过了,再往前头走,该是祠堂了吧?”
冯管家顿了顿,说道:“是这样,老太妃正在祠堂给先皇烧香。”
雪衣心中虽疑惑,但也只能随着来到祠堂,刚一入内,香烛高烧的威严祠堂内,雪衣一眼瞧见站在老太妃身旁的中年大夫,正是前两日阿碧请来为她确诊的大夫!
当时心中便一紧,双手猛地握紧。
她倒退了一步,身后家奴竟上前将她钳制住,老太妃插了香,转头凌厉的目光扫来,扫了雪衣一眼,看向一旁的那位大夫,慢慢道:“先生,你看清楚了,那日你诊脉的人,是否就是她!”
大夫哪里细瞧,忙点头:“是是,正是这位夫人。”
“夫人?她可是咱景王府的景王妃。”老太妃一语如雷劈在那大夫头顶,那大夫唰一下惊了脸色。
“把你刚才对老身说的话,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老太妃目光犀利的瞪着雪衣。
那大夫目光闪烁,擦了一把额头冷汗,支吾着说道:“是,是这样,头两天里,小人给这位夫人,不,是给王妃诊过脉,断得是喜脉,王妃怀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你没有撒谎?”
“小人不敢隐瞒老太妃。”
这一问一答,早已令雪衣冷汗直冒。
果然当时是自己太过激动了。
没想到事情暴露得如此快,眼看着不过几日就能离府了,老太妃,会如何对她?
是当作没有发生让她走得远远的?
会吗?
可是看老太妃似乎有种勃然惊怒的样子,而她心里急遽的不安起来。
老太妃目露狠色,勃然一喝:“管家、传家法来,今日老身要当着先皇的面,好好训诫这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
话毕,挟持她的家奴手脚利落的将她摁到准备好的长凳上,不容分说将她手脚迅速绑紧,雪衣体力本就虚弱,哪里有反抗的余地,等她惊醒,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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