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她白纱垂面,面容已改,且那改颜药不仅能改变容颜,还会将原本的声线压低,因此恢复容貌后,她的声音自然也跟着变了些。
“你醒了。”
她端着一碗药走到床头,“气色好了很多,应该没有大碍了。”
“来,把药喝了吧。”她将药碗递给他。
上官凤玄目光定在斗笠白纱上,锐利的目光就仿佛她并没有白纱遮面,而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的一颦一动。
“是妳救了我?”
上官凤玄脸色尚且还很苍白,唇瓣亦是干涩裂开的。
“你昏倒在萝水河边,是大雨哥发现了你,大雨哥把你背到我这,然后我救了你,从你躺在这里开始,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雪衣简要的将情形说了一遍,见他面色沉了下去,似乎在回想什么。
“大雨哥是何人?”他问。
她道:“是住在饆饠山下的百姓,阿娘的大儿子。”
“妳是何人?”他抬头看着白纱,再问道。
她又将药碗递上前一分,“先把药喝了。”
他似乎有些冷了脸,但没有说什么,而是接过药碗一仰头,喝尽,面不改色,端着那碗道:“妳是何人?”
雪衣收了碗,白纱飘动,“我是寻常百姓,略懂医术,住在这饆饠山上。”她看着他,道:“你可以唤我一声,五娘。”
“我还有个丫鬟,唤……朱儿。”
此时,帘子掀起,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改了颜的阿碧。
阿碧看了一眼醒了的端王,又看着雪衣道:“小姐,药弄好了,可以换药了。”
雪衣道:“这便是‘朱儿’,我的丫鬟。”
上官凤玄定定的将她俩人打量了一番,雪衣走上来要为他解开身上绷带,斗笠上的白纱荡在他眼前,她细白修长的手指碰触着他的肌肤。
他偏着脸,近距离下,闻得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青竹的丝丝磬香,隐约看见白纱下的脸白皙胜雪,但五官瞧不清楚。
药换好,雪衣起身,他忽然伸手一拉,将她带入怀中,一手试图摘下她头上斗笠,谁知她有几分身手,他身上带着伤,便让她挣脱了。
“取下它,我要看清妳的脸。”
他淡淡而冰冷的语气,仿佛是这儿的一家之主,又仿佛是在下着命令。
雪衣不急不缓的道:“此处是我家,公子瞧来不是寻常人家,如何连基本的尊重也不懂,难道公子就是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上官凤玄方才一动,又牵扯了伤口,脸色有些灰黑。
他躺回床榻,冷淡嗯了声:“……妳便是美若天仙,也入不得我的眼,若是貌丑无盐,我亦不会耻笑。我不过是想看清救我之人的长相罢了,日后好报答妳。”
“看来,公子倒是个谦谦君子?”雪衣含有深意的眼眸看着他。
上官凤玄眸光冷淡,冷笑一声:“没有人,会把这四个字放在我身上。”
“公子身中数刀,又带着毒,是……被仇家追杀?”
“这不是妳该知道的。”
“公子是……何人?”
“知道了,对妳没有好处。”
白纱斗笠下,雪衣静静含着笑,淡淡道:“恕五娘造次了,公子不愿多说,五娘便不再问,公子大可放心,蒹葭村偏僻高远,饆饠山更是幽静,公子大可以在此好好养伤,五娘先出去了,待会午时会将饭菜端来,公子好生歇息,你的伤虽不在要害,但伤得也不轻,需要多调养。”说完,白纱白衣袂袂轻摇,步出了睡房。
上官凤玄眸光微睐,凝着那抹离去的白色身影。
五娘……
蒹葭村?饆饠山?
脑海里,回想起那一日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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