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话:“回主子,昨儿夜里王爷一整宿都留在了新王妃的房间里。”
‘啪!’
一声脆响,正拿在手里的翠玉镯子从手里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们,行房了?”镜子里,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大,隐隐的有水光浮现。
侍女莺儿回道:“今早女官收拾床褥的时候,拿出了带血的喜帕,交给了太上太妃,太上太妃很是高兴。”
行房了,他为了纳兰雪衣冷落了她一年,却可以在新婚当晚和一个从未见面的女人同房,他不是说过要休妻吗?那这算什么?“莺儿,妳昨晚见过新王妃?”
“见,见过。”
“新王妃很美?”
莺儿迟疑了一下,蝶双看着她,道:“直说无妨。”
莺儿道:“......很,很美。”
蝶双只觉得浑身无力,心痛难当,推开身边宫女,起身伏到窗台前,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手心里扣出几道深深的淤痕。澜,你变了吗,贪慕美色?今日娶妻,明日会否纳妾?直到你的后宫莺燕成群,你再不属于我。
“主子,该去太上太妃寝宫请安了,今儿还得向新王妃请安,想必王妃也到那了。”
蝶双直起身子,静静的立了会,道:“让乳娘把姝儿抱来,我要带她一块去给母后请安。”
乳娘抱来了小郡主,随着蝶双一行人来到老太妃的寝宫。
刚踏入殿门,但闻殿内有老太妃的说话声,“澜儿,你已然不小了,没有子嗣延续香火怎么成,我已经老了,如今就盼望着能看到我的孙儿出世,虽然你已经有正妃和一房侧妃,但蝶双那又一直不见动静,我想,下月乘宫里一年一度选秀之际,为你物色几个侍妾。”
‘咚!’
拿在手里的茶杯带着重力放回一旁的茶几上,上官凤澜低哑道:“儿臣的事,母后不必操心,如今朝廷事务繁忙,政局不稳,儿臣大半的心都得放在龙案上,分不出那许多的精力,还望母后体谅儿臣的辛苦。”
老太妃脸色僵了僵,但转念一想,自己也着急了些,他既然看上了歌家小姐没有休妻,那便是有转机,此事急不得,待日后再提罢了,于是笑了笑,“罢了罢了,我不逼你便是。”说完看向一旁一直静静在品尝的雪衣,道:“妳远从江南嫁入帝京,倘或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就差宫人告诉我,新婚燕尔,每日的请安,或可晚些,或能免则免,只尽心的服侍妳的丈夫就好,倘若早一日为澜儿诞下一子,也是妳的福分。”
‘叮......’杯盖滑落,砸在茶杯上发出一声脆响,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把,静静的,雪衣平息了脸上的笑意,才让自己抬头面对老太妃,“谢母后悉心照顾,儿臣记着了,定尽心伺候王爷,不敢怠慢。”掐着杯沿的手无声的用着力道,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