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阿碧还愠红着脸垂着头,雪衣脸上的笑意却陡然僵住,只听一声闷哼,阿碧抬头时,雪衣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一手捧在心口,模样像是极为痛苦,阿碧眼中精光一闪,忙扶着雪衣摇晃的身子:“糟了,公主,莫不是端王的毒发作了?!”
“别出声,惊扰了其他宫女,快,扶我回厢房!”
雪衣忍着胸口那一阵陡然而来的刺痛,在阿碧搀扶下尽量不露声色的回到屋内,摈退了所有的下人,她伏倒在床榻上,等阿碧进来一瞧,只见雪衣额头上早已是布满了细密的香汗,脸色比雪犹白,唇色却殷红若涂了妖冶的胭脂,红得绝艳,眉心一点朱砂,如缀着一颗温润滴血的珠子。
烛光照印下,那番景色,就宛若盛开在夜色里的一朵艳丽火红的曼珠沙华......
美得教人心魂皆荡......
阿碧惊讶的瞪着雪衣的脸,失声脱口而出:“妳的脸!?——”
雪衣将阿碧的眼神看在眼里,艰难的指着那铜镜,阿碧立即娶了镜子来,雪衣一眼看见那镜面中倒映的一张绝艳妩媚到摄人心魂的脸,雪肤、红唇、眉心浮现的朱砂!
喘息剧痛之间,她口中挤出几个字:“是、血、姬?!”
同时,阿碧手中的铜镜跌落在锦被上,眼里无限震惊:“端王他,他真的、想要让妳变成他的傀儡!?”
雪衣眼中亦是同样的震惊不已。
没想到,这端王竟能弄到‘血姬’,如此诡异而稀有的毒!
这‘血姬’相传来自西域,下此毒的人在毒中滴落属于他的血,喝下这毒药的人终将有一天变成那人的傀儡!
只因喝下此毒后,毒药在体内潜伏一段时间发作,发作时肤白如雪,唇色血红,眉心有朱砂浮现!毒发时的解药便是那下毒之人的血,只是尝过一次,毒还会有第二次发作的时候,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心和身都依赖他而活!
雪衣嘴角浮上一抹妖冶绝伦的笑。
好个端王爷!
剧痛噬心而来,阿碧担忧之余也只是束手无策,雪衣痛苦挣扎了好一段时间,阿碧急得更是五脏俱焚。
此时,阿碧眉心一凛,察觉到一股逼近的寒意,犀利的目光盯着四周,一阵沉寂后,窗台前的烛光陡然一暗,屋子里赫然多了一道身影。
烛台熄灭了几盏,只剩下床前两盏还透着晕黄的光。
雪衣一眼瞧见了来人,正是端王。
他的功力远比她预料的要高出许多,如此轻易的进了别宫,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房间里,看来,他算准了毒发的日子。
上官凤玄走上来,“妳退下。”目光对着阿碧。
阿碧迟疑着,雪衣忍着痛苦,断断续续的说道:“‘朱儿’,妳,妳退下吧,无妨。”阿碧知道此时此刻别无他法,只有担忧的看了一眼雪衣,隐忍着心里的急躁退出了房间。
上官凤玄迈着无声的步子立在榻前,一袭飘逸干净的银色袍子裹着傲人结实的身材,梳着高髻,戴着玉冠,玉冠下垂着两绦银色缎带尾端打着同色的穗子,这一身衣着更显得尊贵非凡,五官俊美得让人惊叹。
他此时一手背后,另一手的拇指抚弄着指间的血玉扳指,站在烛光下,眯着好看的眼眸静看她那张妖媚众生的脸。
雪衣勉强扶着床头,香汗淋漓的抬头看他,一股幽香静谧的飘荡在两人狭隘的空间里,只是忍不住那噬心的刺痛,像是有一根根极细的针,疯狂而剧烈的在她心头上用狠力一下一下的扎进来又拔出,如此反复,痛得几乎连话也说不出口,而那张脸却愈发的妖媚万分。
如蛊惑人的地狱之花,迷离的眼神,丰润的红唇,滴血的朱砂,配上这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蛋,一眼惊为天人!
“这毒,倒像是专为了妳而生,如此尤/物!”他冰凉的手指弯曲着,以指背轻拂她细腻雪白的脸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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