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一一扫过众人惊愕的脸,缓缓的又接了刚才的话说道:
“这两名证人的确是假的,尸体也不可能出现在同福客栈,而是,在左护城河后方一条废弃的渠沟里!”
莺儿一下软坐在地,雪衣接着道:
“因为妳根本没有想过要那六位萨满巫师活,所以早在一开始便对他们下了毒,等到他们出了宫门,妳又约了他们在渠沟附近的山坡拿剩下的钱财,侯那的正是这名刺客,那刺客将这些中了毒的萨满巫师轻易杀害,抛尸渠沟,尤其是一场大雨过后,踪迹全无,神不知鬼不觉。”
雪衣直直的看着莺儿:
“现在,还不招么?”
莺儿即震惊又怒火焚疾,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瞪着雪衣,“不错、人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妳为何要杀萨满巫师!”
“没有为什么!”
“那我来替妳说,妳杀萨满巫师,是因为那些人并非萨满家族的人,而是妳找人所假扮,为的是在做法事的时候,在那黑水里对我下药,然后人误以为我得了麻风病,将我隔离,再乘此机会伺机谋害于我,可惜那一把火,也未能将我烧死!”
“胡说!”
“胡说?”
雪衣冷淡而笑:
“妳若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便有许多的人证物证俱在,比如......妳扔在废井里剩下的药粉,比如妳放逐出宫而后又被你灭口的宫女阿梅,比如这刺客的同伙,也就是那晚放火之人,比如......那说假话的太医......”
莺儿唇色发青,瞳仁里闪着既畏惧又愤怒的光芒:
“妳,妳......”
“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莺儿咬着唇,眼中有泪看向蝶双,唇张了张,在蝶双惨白的脸色里又闭了口,“没有人指使,没有人逼迫,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雪衣看向刑部、大理寺和宫监司三部大人,“大人,这种种的罪,罪在如何?”
“罪当论处!”
那刑部大人回答。
雪衣蹲下身来,看着莺儿:
“妳只是个宫女,何来杀人理由,必定是有人指使或胁迫,妳招是不招?妳若招了,我可留妳全尸!”
蝶双看过来,十指攥得死紧,莺儿咬着唇定定的望着她主子望了良久,狠狠将目光抽了回来,怒对雪衣,忽而笑了起来,“奴婢无可招认!”
雪衣脸色并未变,而是略深看了莺儿一眼,这女子倒还有些忠心。
莺儿笑得越发大声,听了让人头皮发麻,那双眦裂的瞳仁里陡然杀意迸裂,寒光一闪,晃了雪衣的眼睛,一把匕首直对着雪衣刺来:
“妳这可恨的女人、我要妳死!我要妳陪我一起死、拿命来——”
雪衣原本蹲下的身子被莺儿推倒在地,在她运功钳制那莺儿时,早已有一掌风横扫而来,匕首落地,莺儿整个被掌飞出一射的地方,重重的摔趴在地上,而她同时落入一堵宽阔的胸膛,“有没有受伤?”
一把沙哑而低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雪衣稳稳的站在他跟前,他紧紧的搂着她,“妳太大意了。”
抬头便看见那面具下深邃冷魅的眼眸,她快速的别开了视线。
“我、我没事。”
她试着抗拒了两次,可他却搂着她的腰肢不肯松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揽在身前,冷魅的眸子瞥一眼远处被他掌飞在地的莺儿,冰冷下令:
“妄图行刺王妃,罪大滔天,不可饶恕!”
“来人!”
一声低沉而浑厚的令喝,让所有人心头一颤:
“将此宫女,当庭杖毙!割下头颅悬于城门,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不——”
蝶双失声尖叫,扑了上来:
“澜,你不可以这么做,求求你,求你收回成命吧!”
上官凤澜目视前方,冷然下令:“即刻杖毙!”
蝶双瞳仁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从未让她看透过的男人。
老太妃拄着拐杖连连的摇头前来劝阻,“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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