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雪衣已经痛得冷汗淋漓,迟迟未见上官凤玄到来,莫非真的忘了?
她躺倒在床上,蜷曲着身体,让那噬心的痛慢慢麻木着她的意识,疼痛让视线也开始模糊,灯光晕开成无数火红的光圈,在眼前浮浮沉沉,不知痛了多久,头顶出现了一张脸,从模糊的轮廓依稀辨别出,不是上官凤玄,而是金色的面具......
“凤......郎?”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扶起,她只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也是粗重而灼热的,痛得浑浑噩噩之间,似乎发起了高烧,不然,她怎么会被他搂在怀里?那感觉让她想哭,瘪瘪唇,她像是有无限委屈般跌下泪来:“凤郎......我痛......”
她感觉到他的手轻柔的拂开她额上汗湿的发,她越发沉溺的埋在他胸前,是梦吗?是幻觉吗?“凤郎......不要赶我走......不要不理我......我不在乎你的伤疤......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啊......”
他搂着她,将她放在腿上,诱哄般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听话,把嘴张开。”
她听话般张开了嘴,紧接着便尝到了血腥的滋味,也尝到了他唇的味道,他的唇覆盖着她的唇,柔遣纠缠,深深的索求......
在最后一点意识抽离时刻,她用力回应着他这腥甜的一吻。
朦朦中再次醒来,噬心之痛似乎已经消失,当目光聚拢,她看见床头坐着一道身影,那张脸俊美非凡,没有金色面具的存在。
她陡然一下翻身坐起,猛然之间头昏得厉害,当她捧着沉重的头颅再度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得一阵失落,原来痛得昏沉之际所看见的,真的不过是场幻觉而已。
“醒了?脸色正常,毒应该解了。”
“你何时来的,一直在这?”雪衣狐疑的看着上官凤玄。
上官凤玄笑了笑,“这屋子里除了妳,就只有本王。若有其他人,本王也就不会坐在这跟妳说话了。”
雪衣捂着心口的位置,拿起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你给我吃了解药?”
“本王答应妳,自然守信。”
雪衣伸手抚着自己的唇,口中还有些血腥的味道,唇上似乎还残留点温暖,她又狐疑的看着上官凤玄,“你给我的解药,还是你的血?”
“那是因为解药混在血中。”
雪衣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上官凤玄嗤笑着说:“似乎无论本王怎么为妳,甚至付出性命,妳也永远只是冷淡对我,将我排斥在外。”
雪衣目光低垂闪烁,想起上官凤玄那日拼命救她和阿碧的情形,又想起他受了伤,这才语气缓和的问道:“你的伤,怎样了。”
“一些小伤,要不了本王的命。”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屋内,两人说着话,在那黑暗的一角窗台下,金色的面具迎着诡谲的月光,直到上官凤玄从屋子里出来,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上官凤澜摊开手心,手里放着一摊粉墨,他用掌风将那些粉墨从那洞口送入屋内,不一会,屋子里没了动静。
不利索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床前,看着那张昏睡的脸良久,他将她双脚放回床上,扶起她上身搭在他胸口,一手掌心凝聚一股真气,缓缓贴向她腰椎的部位。
暖暖的真气徐徐涌遍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舒适的嘤咛了两声,而油灯辉映下,上官凤澜的嘴角却溢出一口鲜红的血,顺着下颌滴落在她青丝如瀑的秀发上。他从她怀里拾起一条帕子为她擦掉那血渍,然后擦掉自己嘴上的血,手心摊开,那帕子上猩红一团团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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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衣依旧端着熬好的药侯在上官凤澜的寝宫外头,炎热的骄阳顶在头顶,不一会便让她大汗淋漓,她不信,不信他会忍心让她在这烈日里站上一天。
他不见她,她非要他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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