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十指,让自己忽略他手指揉捏起的痛楚。
靡靡的丝竹之音回荡在潮热氤氲的殿堂内。
銮金的长榻上,雪衣缓缓睁开清泪的眸子,忽然间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压在她身上的身躯浑身一僵,他的手停在她身上,她就势挣开他的钳制,双手缠绕他脖颈,绵柔的吻如雨般落在他唇上、面具上、埋在他汗湿的颈子里,他长长垂落的青丝散落在她脸颊两侧,将两个人包围在狭隘的天地里,她吻得激切,吻得缠绵悱恻......
而他浑身绷得越来越紧越僵硬。
周围的笑声渐落,清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双手捧着此刻僵硬在那的金面深深望着他,“凤郎......你忘了么......你我都中了情花毒,你痛,我便痛。......你可以骗我你有多厌恶我,可是你心里的痛却骗不了我......”
“是吗,难道不是妳的心先痛了,本王才会痛?”沙哑低沉的声音压抑着。
她清泪滑落,“是,我的心在痛,你感觉到了吗,既然感觉得到,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忍心呢......我知道你不忍心的。我知道你是无法面对自己,凤郎......相信我,让我证明给你看,我真的不在乎,而且你的毒还有你身上的伤疤不是没有得治,让我帮你,好吗?”
他阴沉沉笑了起来,只觉得悲凉彻骨,阴鸷的目光充血般瞪着她,“本王不需要任何人帮!”说完,眼底浮动着毛骨悚然的笑意,“妳想证明,本王证明给妳看......让妳看看清楚,在妳眼前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个鬼......”
话落,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下消失,只听庞然两声巨响,殿门关闭,偌大的殿堂内陡然陷入黑暗,只剩下那青铜银树上摇曳的点点灯火,依稀能辨得清人的模样。
丝竹歌舞都停了下来,烛火将人影扩大投映在薄纱上头,整个殿内忽然死寂,闷热的空气里不安的因子遽然上升。
她扶着胸前凌乱的衣裙,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殿下陡然传来一声尖叫,清晰的尖叫猝不及防让所有人乱了阵脚,那些个女子的脸上皆露出了惊吓的神色。
接着又是一阵的尖叫传来:“鬼!———鬼————”
凄厉的尖叫,恐惧的求饶声四起,幽暗的灯影里,阴沉的冷笑格外清晰的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尖叫此起彼伏,鬼叫声刺耳惊悚,玄冥剑每划破出一道暗影,就有殷红的血光飞溅,洒在灯火照映的帷幔上,斑驳出一副瑰丽的血色红梅图。
靡热的血腥味冲破浓烈的酒味飘入鼻端,直让人心中作呕。
她身边的那些女子一个个脸色惊恐不明所以的看着殿下诡异的一幕,帷幔里走出一道身影,手握长剑,光着上身,长发披散,金色面具荡然无存,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跨上台阶走上来。
接着便又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那些上一刻还媚笑躺在他怀里的女人,这一刻已经只剩下恐惧,眼里盛满恶心,玄冥剑上血腥滴落,歌姬们花容失色呐喊着欲夺门而逃......
剑上寒光掠动,那站在她跟前吓得四肢颤抖无法动弹的女子下一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凄厉的鬼叫声撕破了殿内闷热的空气。
雪衣拾起榻上那柄短刀,奋力挡住上官凤澜失控的杀戮,“不要再杀了、住手!”怎奈玄冥剑凌空划出,那几名欲夺门而逃的歌姬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扔掉玄冥剑,他反手握了她手腕,一步步逼着她,眼底充满血光,灯火印照出半边脸颊,怵目的伤疤几乎让他面目全非,在这昏暗的夜色里更觉可怖吓人。
他笑着,笑得肩膀都在抖动,沙哑而苍老的嗓音撕扯般喊着:“看看——,看清楚了、没有这张面具,有哪一个女人还会对本王献媚奉承,她们眼里只有恶心、只有鄙夷、只有恐惧,站在这里的只是个鬼——只是个鬼——”
暴戾的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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