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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她茫然不知所措。
师傅清凉的眼神又深了,深不见底,困兽般将她望着:“小五......雪奴......原谅为师。”
“师傅,您没错啊?”
“不,小五,妳还小,不明白什么叫世事非议,自古师傅跟徒儿,是不可结为夫妻,更不可做这肌肤之亲,此乃是有悖伦理道德之事,懂了吗。”
“不懂!”
师傅叹了一声。
她蓄满泪水:“师傅是嫌弃徒儿不再干净了......”
他将她揽在心口,揉着她发顶,“妳永远是师傅的好徒儿,答应为师,回王庭吧,王是真的很喜爱妳,为师希望妳能找到幸福。”
她出奇的平静,可是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好......徒儿听师傅的话,师傅要徒儿做什么,徒儿永远都不违背,师傅要徒儿做王的女人,徒儿答应师傅。”
她没想到,王竟然带着大批的军队逼到了回纥的边境上。
这一次事件,也为以后回纥同漠北的关系埋藏了隐患,那时的她不知,六王子赫连宇也早已对她心存了爱恋。只是那次她不告而别,倒确实有些对不住他。
离开回纥,踏入漠北的土地,王在边境等着她。
回漠北王庭还有上十天的路程,这一路王将她守得死死的,几乎是要她寸步不离。
“在想什么,雪奴,白殇是妳的师傅,妳不能爱他,妳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心里只能想着本王,听懂了吗。”他轻捏她下颌,滚烫的吻烙印在她胸前滑腻的丰盈上。
她转动眼珠子将他盯着,她想,她要是当日不被酒吸引,要是当日没有招惹他,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
可是这个男人偏生就躺在那。
“王,你想想啊,你有那么多的妃子侍妾,漠北还有无数的美女等着你临幸,你其实可以把我这身板子瘦小,毫无女人味,又不会生崽子的女人扔一边的。”她试图对他讲‘道理’。只要他对师傅说不要她了,师傅一定会带她离开回东华山的,那时她又能跟师傅在一起了。
怎奈仁兄脑子不甚开窍,还火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如豺狼猛虎将她瞪着:“妳再说一次!”
她无法否认,他这样子的确是吓到她了,她忍不住心里唤师傅。
他用力捏着她下巴,这滋味不大好受,而他的语气冷得像块冰,“是谁说妳没有女人味,不能生崽子?”
她眨巴眨巴眼,“是你的那群侍妾说的,说我瘦瘦弱弱,屁/股不大,嗯,我也颇为赞同她们的话。”
谁知仁兄一转眼又笑了,将她拨到胸膛里捂着,“傻女人,在本王眼里,她们都不及妳十分之一的娇媚,谁说妳这儿......”他话一缓,大掌捏了一把她粉嫩的翘臀,暧/昧道:“本王瞧来,妳不仅能为本王生崽子,还能生一堆。”
她嘴抽了几抽,没想到好好的一番‘劝解’,变成了引火上身。“王,我不是母狼,生不了一堆崽子。”
他笑着捂紧了她,将她放倒压下,“本王也舍不得让妳生一堆,本王只要一个就好。”
她心慌了慌,她从没想过要为他生孩子,她还要同师傅在一起的,她只要同师傅生孩子,所以支支吾吾抗拒道:“王......我......我饿了......”
“做了再吃饭,本王为妳准备好吃的。”
“不要做,我现在就饿了。”
“......”他黑漆漆的眼瞳将她凝视着,妥协:“那好,等妳吃饱了再来生孩子,不过......”他话尾一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为她带在颈子上,“本王先送妳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她将那冰凉凉的一块红色的‘石头’左右上下瞧了瞧。那石头两面雕着让人头痛的纹路,她索性不去细究。
他道:“这是红河血玉,几百年只此一块,本王自幼便带着它,今日将她送给妳,万不可弄丢了。”
她心中唏嘘了两声,仁兄,既然它在你身上带得好好的,作甚么要把这重担子压在她的脖子上,万一弄丢了,她可要从哪里弄块几百年的‘石头’给他?“这样珍贵的东西,不如王还是收回吧,从来师傅的那些宝贝被我砸的砸,摔的摔,丢的丢,也没剩几件了,师傅每每心疼得让人不忍,可我还是没学乖......”
他野兽般的眸子黑漆漆的笑了笑:“它有灵性,今日既到了妳身上,便是认定了妳的,妳想逃也逃不了。”
她万没想到,这块‘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给她带来太多的意外,也是这块偶尔会闪红光的‘石头’让她在以后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所有的画面都渐渐远去,时光飞快褪色——
团团的暖红色光芒柔柔将她笼罩,紧扣的十指动了动,一睁眼,金色面具映在眼底,他还在沉睡,而她下意识望向胸口衣襟里那枚血玉。
这一场梦很长,可梦醒了,也忘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画面残存在脑海。
雪衣握着那枚血玉,缓缓眯起眼眸。
漠北王是谁,师傅又是谁,他们的脸已经模糊,她想要用力去回想,但头胀痛不已。
难道......真的有漠北王陵墓吗?
可是三百年前的事,会与她有关系吗?
思忖中她为他盖好被褥,慢慢跺出王帐,站在一处山坡上吹着晚风,兵营里火光连天,一堆连着一堆,各个兵营里还有士兵在操练。
吹了一会风,她想着阿碧必然会担心了,正要转身回营,却见远处营中隐约有骚动传来,身后林子里陡然一声狼嗷,惊得人心中一凉。
“什么人!?”
林子里沙沙一阵响动,她紧紧盯着暗处靠近的一群黑影,竟是一群凶猛的狼!
这群狼在此出现着实让人她吃惊,狐疑涌上心头,但她来不及思考,紧盯着那群狼,试图找到后路将这些畜生甩掉。却忽略了身后隐藏的威胁,冷不防被人劈中后颈,意识一沉,倒在一堵胸膛里。
当她再醒来,她已经身处一处大帐,被人绑在柱子上,而眼前站着一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男人,正端着酒杯盯着她。
雪衣定定的将对方打量了几眼,内心忖度对方的身份。
从穿着和目前的情形看来,此人应当是西夷国的人,莫非正是那一夕灭了人满门的定南王耶律楚天?
她冷冷一笑:“你们西夷国的人都是如此卑鄙的吗?”
耶律楚天哧哧的笑了起来:“妳的美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怪到能让堂堂东陵国几位王爷对妳爱慕不已,不过,妳的冷静和胆识倒更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雪衣冷笑:“西夷国的人也让我很意外,之前听闻西夷国与东陵几番交战下来,本还对西夷国当成对手,但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了你们这些雪原蛮人。”
耶律楚天勾起一边唇角,上来几步轻轻掐起雪衣的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兵不厌诈,你不懂?”
雪衣直直的迎着那双看似在笑,却凌厉非常的眸子,道:“定南王以为,捉了我来便可以威胁于东陵国的摄政王吗?”
“那么以妳看呢?听闻东陵国摄政王对妳这王妃极为宠爱,可抛尽江山也要博美人一笑,也许妳真就是枚好棋子?”他灌着手里的酒,笑意很浓。
雪衣冷笑:“听闻西夷国定南王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原来定南王爷只是个利用女流之辈的宵小,可见很多传闻不可信,眼见了才为实。”
耶律楚天的笑意冷了一分,捏着下颌的力道紧了紧,“太聪明的女人,本王一向不大喜欢,不过妳是个例外,因为本王欣赏妳的这份勇气,这世上还无人敢对本王如此冷嘲热讽,若非妳是个孕妇,本王这手移到妳这优美的颈子上,定教妳这利嘴再张不了口。”
雪衣勾着冷笑不语。
耶律楚天在她身上又扫了扫,松了手,端着酒杯咭了一口酒,“当年木伦草原上萨满家族将黄金宝盒交给妳,那宝盒,现在哪。”淡淡一问,雪衣疑惑的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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