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风雪寒冻的天空下,耒阳郡城内刮起一片流言蜚语,都道是摄政王已死,战车内领军的竟是摄政王妃!
街头巷尾走马议论,东陵军中人心动荡不安,很快这消息便如疯长的野草传遍了整个边关十二郡。
耒阳郡总督府门前,密密麻麻拥挤了成百上千的百姓,百姓们惶惶不安。
孟然组织人挡下这番情势,可军营里的情势却更是糟糕,摄政王被西夷国定南王杀死,三军没有了统领,无人能在这一刻轻易接受一个女子的发号施令,士气高昂的东陵军队,在流言的击溃下顷刻成了一团散沙。
“公主,不可以出去,外头现在围了无数的百姓,妳就这样出去太危险了!”阿碧试图阻拦雪衣走出总督府,雪衣给了阿碧一个安慰的笑,却还是执意要出去面对耒阳城内的百姓和东陵士兵。
白秋命一干侍卫紧紧护着雪衣,总督府外人山人海,沸腾的呐喊声十里外的街道都能听得见。一见了雪衣出来,呼啦一下攥动的人群尽数涌了上来。
雪衣在推来搡去的中走进了百姓的包围圈,阿碧紧紧护在她身前,她尽量提高音调放声喊道:“请大家相信我,你们的摄政王并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卧病在榻,此刻就躺在这总督府内!”
人群里有人爆开:“既然如此,那便让摄政王出来与咱们见上一见!”
“让摄政王出来!”
“咱们要见见摄政王!”
“......”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声:“皇上驾到————”惹得人群一阵唏嘘,所有人引颈长盼,纷纷退开一条道,雪衣见上官弘宇走了过来。
顿时间百姓跪倒山呼万岁叩头请安,上官弘宇已然来到雪衣跟前。
“皇上,这样大的风雪,你不该来耒阳郡,应该留在东陵大营里。”雪衣看着上官弘宇越渐消瘦的脸庞,只觉那雪白的狐裘大氅下,白皙干净的肌肤忖着耀眼的光线,像是透明得一碰既碎,这段时间他每隔几天便为她过渡真气,他身体的虚弱她岂会不知,可他一贯的坚持让她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他一日较一日的病重,他每每在她跟前极力忍着不适,却不知更让她心酸不已。
上官弘宇的身旁跟随着歌盈盈,歌盈盈只是淡淡看了雪衣一眼,眼底隐隐流动着忧伤,看着上官弘宇的目光,既崇敬又迷恋,但也只是静静的守在他身后。
“东陵的事便是朕的事,朕虽无能管理国家大事,但还不至于虚弱到连门也不能出。”上官弘宇静静凝望着雪衣,清柔的眸子里满满的尽是别人瞧不出的深情,他轻咳了咳,面对雪衣低声道:“阿雪,我说过,无论发生何事,还有我在。”他握了握她的双肩,定定的笑着。
此时,耒阳城楼上传来震天的战鼓声,鼓声紧急而急促,烽火冲上灰蒙蒙的天空,远远的厮杀呐喊声从城楼方向传来——开战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一骑快马匆匆而来。
“发生什么事?”御前统领柴风连忙问道。
“不好了,也不知西夷人变了什么戏法,从城楼下照出万丈金光,咱们的将士不堪一击!”
上官弘宇清眉拧在一起,略略一沉吟,道:“柴风,速速领着你的两万禁卫守城,定不能让西夷人攻破城楼!”
柴风即刻领命前去,这厢上官弘宇同雪衣等人一路匆匆向着城楼而来。
上了城楼看台,只见雾色笼罩的城楼下,一片万丈的金光刺目而来,晃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雪衣定睛细瞧,见那西夷国的冲锋骑兵皆是着一身黄金铠甲,连战马也是身披一套黄金闪耀的战甲,黄金在这皑皑的白色世界里反照出一丈丈刺目的光芒,恢宏庞然的气势让此刻本就人心散乱的东陵将士顿觉惶恐。
炮声在耳边轰炸,刀剑声铿锵淹没了震天的厮杀呐喊,战马狂鸣,鲜血四溅!
城楼上一个接一个的将士倒下,城楼下尸鸿遍野,惨叫声接二连三坠落城头,西夷国的攻势如潮水般密集涌来!
两军厮杀,直杀得天崩地暗,夜色昏沉......
雪衣颤抖的捧着上官凤澜温热的手掌,略苍白的脸色晶莹如玉,眼底泛滥着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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