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冽的寒风卷着枯黄的落叶飞过城头。
华阳郡外的西夷大军驻扎的营地里,有人走进耶律楚天的牙帐禀报:“启禀王爷,营外有名女子求见!”
耶律楚天挑了挑眉,一旁的随身侍卫玄武问道:“是什么人?”
“启禀王爷,那女子没有报上姓名,让属下将这个交给王爷。”说罢那小兵上前将手里的一封信交给了侍卫玄武,玄武拿着那信看过后交给耶律楚天,“王爷,你看。”
耶律楚天斜眸一瞥,在玄武拿的那张地图上略略过了一遭,沉默了一会,勾了勾唇,“去,把人带来。”
“是!”那小兵匆匆去了,不一会帐外有人通传,厚重的油布帘子掀开,走进一名身穿黑纱的女子,女子脸上覆着一层面纱,只瞧得见一双迷人的眸子,是个年轻的女人。
耶律楚天定定的将对方扫了几眼,“把面纱摘下来,让本王看清妳的脸。”
面纱下略略一笑,“听闻定南王勇猛无敌,莫非王爷怕小女子对王爷不利?”蝶双攥紧袍下十指,让自己稳稳的对上那双豺狼般的眸子。
耶律楚天手里拿着刚才那张纸放在案前,盯着她道:“妳是何人,为何而来?”
蝶双冷冷道:“王爷无需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报仇!”
耶律楚天露出丝兴味:“哦?报谁的仇,妳的仇人又是谁?”
面纱下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的仇人正是王爷您想要除掉的人,也是王爷夺下这边关十二郡的阻碍。”
耶律楚天眉峰一挑:“北苍国公主纳兰雪衣,如今的摄政王妃?”有意思。“不过,妳怎知她是本王想要除掉的人,本王倒是很欣赏她,她虽是本王入主东陵的阻碍,但本王并未想过要她死。”
蝶双略略一僵,继而冷道:“我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只要王爷将她俘虏后交与我,这便是我唯一的条件!”
耶律楚天勾起一边唇角:“本王怎知,这不是你东陵国的计谋?”
蝶双僵了僵,用力扯下脸上的面纱,目眦欲裂:“这丑陋的伤疤,是拜纳兰雪衣所赐,她夺走了我的夫君,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的一切,是她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不得她死,只要能看到她死在我手里,我愿意做尽一切,哪怕是出卖东陵!”
一旁的玄武此时凑上来低声道:“王爷,恐防有诈。”
耶律楚天却回答说:“武云,她眼里的恨,是装不出来的。”说罢掀唇笑了笑:“看来,妳对纳兰雪衣的恨不止一点,只是,本王凭什么相信妳能帮到本王。”
蝶双冷笑,目光带着些疯狂的恨意:“因为没人比我更了解上官凤澜,他的军队,我自然了如指掌,除此之外,王爷想要的东陵地图和东陵大军防营机密,我都能告诉王爷,我想王爷应该比我更想——早日击败东陵大军吧,听闻王爷除了对东陵感兴趣,还想要夺回一个人?”
耶律楚天目光一暗,冷了几分,笑了笑:“玄武,让她留下,带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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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雪衣和所有人正在商讨作战事宜。
军营议事大帐里挂着一副偌大的边关地形图,还有泥沙堆砌的城郭地形示意图,龙青天将手中的一柄小旗子插在一处凹陷上,英挺的面庞上形容冷峻,说话铿锵有力:“华阳郡城墙较低,我们只能利用华阳郡城外的这些山谷来击退西夷大军,利用王爷生前所教的迂回战法,将西夷大军堵死在狭小的天地里,他们都是些莽原上奔驰的蛮人,在此种地形里,更有利于我们东陵将士作战!”
所有人将龙青天的话想了想,又细细斟酌着地形上的利弊,皆认同龙青天的提议。
孟然道:“华阳郡的地形,的确是道天险,西夷人擅长马上作战,在这里,他们的骑兵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雪衣点了点头,接着孟然的话说:“诸位说的不错,只是那耶律楚天的两万身穿黄金战衣的骑兵不容小觑,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里,我军将士尚且未交战,便被那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如此来,岂非等在原地挨打。”
所有人敛眸思索雪衣这一番话,孟然想了想,说:“关键在于那些披了黄金铠甲的战马,若是能让那些战马无法冲锋,或许问题便解决了。”
议事大帐内一番沉默。
忽然从大帐门口传来一把声音:“要想控制对方的马,也许撒豆成兵能解决这个问题。”
所有人见了上官弘宇走进来,忙跪下行礼,上官弘宇双手摊开,道:“罢了,在此军中,不必多礼,诸位将军请平身。”
孟然方才站起,眉一扬,便问:“皇上方才所说的......撒豆成兵是为何意?”
话毕,猛听雪衣拍了一掌,眼眸发亮走了上来,“皇上的意思是,在峡谷里撒下战马爱吃的谷豆,如此一来,当西夷国大军的骑兵踏上撒满谷豆的地方,战马陡然停下吃食,在剧烈的冲力下那两万骑兵必然乱做一团,而那些豆子,无疑成了我们打败那黄金战甲骑兵的最好‘将士’!”
上官弘宇抿着唇赞赏的笑了笑:“妳说的,正是朕所想。”
所有人皆面露喜色,但并未因此而松懈半分,龙青天道:“要将皇上那十万大军同王爷的军队混在一起天衣无缝的作战,还需加强操练,末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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