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宇,你醒了?”雪衣欣喜的目光放亮,见上官弘宇睁开了眼睛。
“珠珠那丫头......”上官弘宇唇色淡得几乎透明,虚弱的问了一声,她忽然垂下头,有些难过的说:“是我没能照顾好她,她中了一箭,现在应当被耶律楚天带走了。”
他握着她的手凉得像是冰天里的雪。“怎能怨妳,是珠珠那丫头太单纯。”
“可是,如果不是我逞强射那几箭,你和珠珠也不会——”
“阿雪。”上官弘宇握紧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一直相信,妳绝不会射到我,珠珠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到,那丫头会冲出来为耶律楚天挡箭。”
她脸色暗了暗,缓了缓说:“我想我该告诉你,珠珠她......怀了耶律楚天的孩子。”
上官弘宇握着她的手僵了僵,陡然一紧:“莫非那丫头......”
她点了点头:“我想珠珠大概是喜欢上耶律楚天了,毕竟在她被抓到西夷国的这段日子里,我们谁也不曾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看得出来,这丫头吃了不少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如果不是有深刻的感情,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一个人是不可能毫不犹豫,不顾自己生死的为他人挡箭的,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只是下意识就那样做了。”
上官弘宇片刻沉默,咳嗽了几声。
雪衣为他抚顺气息,说道:“只是那一箭大概伤得不轻,她之前的刀伤还未痊愈,那孩子只怕......只怕很难保住了。”
上官弘宇猛烈的又是一阵咳嗽起来,雪衣脸上露出担忧,忙忙的为他顺气,他却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将她推开:“阿雪,我觉着饿了,妳去为我弄些吃的来。”
雪衣狐疑的蹙了蹙眉,转而笑了笑:“好,你躺好,我去去便来。”
看着她出了门又关了门,他才淡去笑容从袖中掏出帕子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捂着唇猛烈的咳嗽起来,那帕子上殷红一片,他攥紧那帕子,找了个角落想将帕子藏起来,此时门忽然开了,他僵了一僵,回头望去,以为雪衣发觉了,却见走进来的是流霜。
“皇上......”
流霜的一双美眸红肿着,从他手里夺下那染血的帕子,泪一把就滚了出来,那刺目的红,揪得她一颗心生疼。“你就真的这么爱她,甚至舍不得她为你担心一点?”
上官弘宇薄凉一笑,“只可惜朕永远都无法代替八皇叔,也带不走她的悲伤。”
流霜心痛若狂,伏倒在他身上,“够了,你为她做尽一切又怎样,你明知她不会爱你,你就快死了,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因为你就要死了而像对摄政王一样为你悲伤恸哭,你真的能......死而无憾吗?”
上官弘宇清凉的眸子凝望着流霜,低低的道:“流霜,只要她活着,朕就无憾。”
流霜紧紧咬着唇,十指扣入骨肉之中,难过的道:“现在摄政王已死,皇上何不在有生之年去拥有她,或许那样死后才会无憾。”
上官弘宇猛的又是一阵咳嗽,目光暗了暗,定定的将流霜凝望着:“流霜,朕说过,朕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更不会用手段强行得到她,朕的日子不多了,又何必......委屈她。”
流霜忽然用力将他抱紧,浑身都在颤抖:“不,我不要你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爱你,你是皇上,而我只是个贫贱的女子,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些日子来,是你让我渐渐放下了我心里的恨,我渴求有一天......能在你的眼中看到有我一丝的身影,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了,皇上,如果你死了,流霜也不会独活,流霜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
上官弘宇缓缓抬起手,抚了抚流霜的头,“流霜,殊不知,朕倒宁愿自己生在平常百姓家,而非帝王,皇家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回帝京后,朕会安排妳的后路,流霜,远远的离开皇宫,好好活着,才不枉妳姐姐流莺的一片心。”
窗外寒风冷冽。
廊道上一角落,端着盘子的雪衣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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