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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东匪帮虽为匪帮,但也是东陵一份子,且东匪帮向来有严厉的帮规,并非打家劫舍的盗匪,而今东陵有难,王妃与内人又是情同姐妹的好友,我燕十三没有不来助阵的道理,虽只有两万人马,但我这帮子兄弟皆是有情有义武艺不凡的好汉,便是上战场,绝不会有半个退缩怕死的!”
军中再次人心振奋!
雪衣激动的眼眶湿热,像是忽然有了莫大的勇气和力量,守住东陵的心更坚定了。
有这么多在乎她关心她的人,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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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帐篷里,萧漓儿将一件雪白无暇的紫貂狐裘交给雪衣,说道:“这件紫貂狐裘是老四让我带来的,是他早年狩猎猎到的紫貂,他一直珍藏着,头里想到了,他说边关天寒地冻,便让我带来给妳。”
一听是上官凤玄让萧漓儿带来的毛皮大氅,雪衣心中陡然有暖流滑动。
她抚着那柔软的皮毛问道:“他的伤势怎样了?”
萧漓儿僵了一僵,脸色忽然一下暗了,雪衣紧张的抓住萧漓儿的手忙忙的问道:“他出事了?”
萧漓儿反手将她握着,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说:“他耗费了一半的功力,躺了这半年,又因......又因帝京朝事繁忙,而他整日想着妳,担心着妳的安危,可他又不能前来边关,所以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整个消瘦了一圈。”萧漓儿颇为遗憾的说道。
雪衣低垂了脸,定定的望着手中所捧的狐裘,萧漓儿又拿出一封信交给雪衣,“这是老四的,我想他大概有很多话想对妳说,却又不想让妳知道,当晚他拿着这信本是想交给我却又寒暄了一番回了房,后来我悄悄偷了出来。对不起雪衣,虽然妳爱着老八,但我心里一直是希望妳能和老四在一起的,即使不能,我也不希望看到老四怀有遗憾的地方。”
雪衣将那信纸打开,一眼扫过,顿时泪如雨下。
萧漓儿懵了,抢过那信纸一瞧,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左下角署名的地方写了两个字,四郎。
萧漓儿以为雪衣是因为失望而难过得哭了,手足无措的猛拍自己的头:“这个老四,等回了帝京,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他,他拿张白纸唬弄人是什么意思啊!”
雪衣却拿回那信纸说:“我哭不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写,他之所以没写,是因为他担心有太多的话要说,怕哪一句都不够表达他所有的心情,所以犹豫再三,提起的笔又放下,最终只署了个名目。”
萧漓儿瞪大了美眸,“妳,妳确定......老四是这个意思?”
雪衣潸然一笑,深深的点点头。
萧漓儿凑了上来,“那,妳哭是被老四感动了?”
她点点头:“我很感动。”
“那妳......”
“漓儿。”雪衣嫣然一笑,“我跟他,或许曾有过携手一生的机会,但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而我跟他更不止是一次的错过,这许多次的错过,是无法挽回的。”
萧漓儿不甘:“可是,雪衣,老八他已经......而妳带着孩子要怎么活,妳还这么年轻,既然妳曾与老四拜过堂,那么为何不能放下一切,为了孩子回到老四的身边呢。”
雪衣清美的泪光闪烁不停:“漓儿,不管凤郎是死是活,我对他的爱永远都不可能放下,我不想骗自己,更不想骗四郎。”
萧漓儿挫败的跨下了双肩。
不过在这节骨眼上,到底还是东陵和西夷国的战事要紧,因此也就把内心的抑郁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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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军在曲水河休整了小半夜后继续向会稽山撤离。
当耶律楚天率领的五十万大军赶到曲水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西夷国大军就着曲水河稍作休息。
耶律楚天骑马巡视军营,一边听着属下禀报:“启禀王爷,从东陵逃军留下的迹象所看,他们的将士正在锐减,大概是疲累于战事,又缺少粮饷,伤亡不小,属下还打听到,东陵逃军不仅缺少粮饷,更是缺少兵器,还有,东陵军中将士听闻帝京传来请降的消息,军心涣散,逃走了许多兵马!”
耶律楚天听罢勾起甚是张扬的笑意,“传令大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加速追击,本王一定要夺下幽云十二郡!”
铮铮的五十万大军踏得地动山摇,在曲水河休整之后继续追击东陵剩下的残兵累马。
又一日,西夷大军追到边关的红霞山。
“启禀王爷,经属下搜查,东陵逃军的人数正在锐减,从他们的灶台可看出,如今在逃的东陵兵马,不过十万人已。”
“嗯,全军原地休整,不可懈怠!”耶律楚天定定望着东陵大军撤离的方向,一旁的武云说道:“王爷,幽云十二郡只剩下四个郡尚且未拿下,如今东陵不过剩下些残兵累马,又相继又逃兵离去,不如让属下同冷将军率十万精锐骑兵火速追击,尽早拿下那东陵皇帝和东陵的摄政王妃!”
耶律楚天凝神思忖一番,顿了顿,道:“再等等,他们还剩下十万兵马,且本王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妥之处,不可大意,玄武,你再派人沿途多加打探虚实!”
玄武略略一怔,随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