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死了,不然呼吸为何如此平稳,肺腑里的灼烧感也不在了。
而床前站着他?
莫非这便是阴司地狱,可为何有床还有桌椅,刚要惊喜的她猛一低头望去,她身下的上官凤澜还依旧没有呼吸的躺在那,而身前所站的,待视线聚拢再看,才看清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有些畏惧的盯着这仅仅出现过两次的男人,他有一张上官凤澜的脸,他说他是亚泽,可她十分怀疑。“你是人......是鬼?”她有些颤巍巍的将这阴沉斗篷下的‘亚泽’盯着。
他微微掀起一丝淡笑:“都不是。”
浑身僵了一僵,她又低低的道:“是你救了我?”
他伸手指着她胸口那还在泛着微弱红光的血玉,道:“我无法救妳,救妳的是这块属于妳的血玉。”
又是这块玉珏,她记得这玉还救了出生时的末离一命。
想到这,忽然眼眸腾地一亮,“这是你给我的,告诉我,这玉珏既然能救活我,是不是也能救活他?!”她像是抓到了希望一般激切将他袍角拽在手里。
他沉默了一会,说:“不能。”
两个字,当头将她窜起的希望浇灭。
“妳......”他忽而又起了音,顿了顿,说:“妳真的如此爱他么?阿雪。”
“我爱他。”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又沉默了一会,“我可以救活他,但我要妳允诺我一件事。”
她倏然抬起头瞪着他,瞳仁里有掩藏不住的惊喜和害怕,惊喜于他的话,害怕于希望的破灭,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真的能让他活过来?!”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猛一下将拳头握得更紧,心都绷成一根弦,无法动弹,颤着声音惊喜道:“那,你能不能,再救一个人?”
他静静的望着她一会,摇了摇头,“抱歉,我只能救一个,且只能是他。”
失落一下填满心房,她缓缓握紧拳头,说:“那好,只要你能让凤郎活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风声吹着窗台,他向她伸出手,“来,我先让妳看一样东西。”
她有些狐疑的站起身,把手交给他,他的手凉凉的,一个力道将她拉入怀中,凉凉的吻覆盖下来,她来不及惊诧,只觉得眼皮忽然间沉重万分,嗒一声阖上,一束光扩散开,令她顷刻间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像是深秋里的一场大雾,浓稠的,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缓慢的,发出嗡嗡的回音,渐渐的呼吸声正常起来,雾也渐渐散去......
耳边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声响,那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砰——’
冷硬的子弹射入她的心房,她含笑倒在血泊里,那一刻竟什么知觉也没有,连恨都没有。
她处在薄薄的白雾里,看‘自己’躺在血泊中。
而那握着枪的一男一女,正是亚泽和她最要好的也是唯一的玩伴江琴琴。
她看见江琴琴嘴角勾着轻蔑得意的笑,她不敢去看亚泽的脸,她害怕也看到一样嘲笑的眼神,可余光早已不自禁盯着他,他没有嘲笑,而是一种震惊到心裂的悲恸!
一个巴掌将身后的江琴琴甩倒在地。
他目眦欲裂,饱含凌厉的瞪着地上的江琴琴:“是妳——偷偷在枪里上了子弹?!”
“怎么,你心痛了?别忘了你爱的是我!”
“江琴琴,妳别以为我真爱妳,妳是凌少风派在阿雪身边的卧底一事,我早已经知道,为了帮阿雪除掉凌少风为她弟弟报仇,我才假意中了妳的圈套。”
江琴琴伏在地上震惊不已,“少风是你杀的?!”继而又笑了起来,“不错,我的确是凌少风的女人,可当我遇见你,我便一心一意爱上了你,她叶雪算什么,哪里比得上我江琴琴半分的好,居然让你跟凌少风都爱得发疯!”
“她的好有一千一万种,妳比不上她一丝一毫!”他鄙夷而愤怒的嗤笑。
江琴琴伏在地上,笑得阴森不已,“那又如何,她还不是死不瞑目,你还不是亲手把她杀了?”黑洞洞的枪指着他,“亚泽,我得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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