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庄,地牢,两天前。
冰冷诡异的地牢里昏暗无光,每个段距离点着壁灯,私用刑具一应俱全。
墙面上以铁链绑着一个人,此刻正垂着头,浑身血迹斑斑,衣裳裂开,露出一道道狰狞的鞭痕。
旁边燃烧着一炉子红炭,地面上潮湿有水渍,混着鲜红的血淌了一地。
牢外脚步声渐近,待四名侍卫领着两名披着斗篷,捂着面巾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上官重莲缓缓把头扬起,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在昏暗中那双眼睛分外铮亮,盯得人有些发麻。
“说出虎符下落没有?”
一人开口问道,声音年迈阴沉,正是那姓许的大人。
一名侍卫回答:“回大人,不曾!”
另一人有些气急败坏:“混账,这点事都办不好,让你们把那女人逮回来,竟让人跑了,没用的东西!”
“余大人,不用着急。”
许大人缓缓道:“不信他是铁打的身子,来人,将他与瘟疫患者关在一起。”
“什么?许大人,倘或他染上了瘟疫一病死了,咱们可上哪里去找虎符去?”
那余大人暴躁的急了。
许大人冷笑,并不急,“余大人,你没瞧见吗,般般刑法他都受住了,还是不肯开口,若再如此下去,倘或教他死在咱们手里,对咱们很是不利,不过......若是他染上瘟疫死了,那就堵了悠悠众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那,虎符怎么办?”
许大人冷笑,也盯着上官重莲,四目相视,“小王爷何必跟性命过不去,染上瘟疫必死无疑,若小王爷交出虎符,我等即刻将小王爷放了。若是不交......”
上官重莲冷冷嗤笑一声。
“只怕小王交出虎符,你们也掌管不了我那三十万大军,我军将士各个皆是热血男儿,岂是轻易受你们这些鼠辈所驱使的,即便有虎符在,他们也只为大局考虑,明辨是非,除奸惩恶......”
那许大人脸色阴沉下去,“很好,那卑职就恭送小王爷,送小王爷一程。”
说罢冷冷一喝:“来人!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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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仓库,弥漫着腐蚀难闻的气味,这里躺着许多半死不活的瘟疫患者,都是将死之人,被齐齐扔在此处暂且堆放。
一处草垛子上,上官重莲的手脚皆被铁链牢牢绑在一根木桩上,卧躺在草堆里,旁边就是些呻/吟哀嚎的患者,甚至许多都已经死亡成为僵硬或者腐烂的尸体。
他躺在那,仰头虚弱的看着屋顶,几缕微弱的阳光透了进来。
得知公孙小妹平安,他的心就放下了。
唯一放不下的......
是雪衣的安危。
他在心里无数次祈求,让瘟疫避开而行,永远不要蔓延到她身上。
他不管她是否能救活谁,只要她自己平安就好。
可那傻女人,永远都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自己的生死全然不顾。
怎能让他放心。
一天......
两天过去......
头顶微弱的阳光开始晃漾,他清晰的感觉到体温的高升,发烧,是否意味着染上瘟疫的开始?
严重的脱水和体力不济另他神智有些涣散,约莫刚刚夜幕降临,仓库大门被人撞开,嘭然的巨响拉回他些许意识,朦朦胧胧中火光像灯笼,照着许多人影。
耳边响起曾如此熟悉的声音,他想了许久,恍然想起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刁蛮小姐。
“重莲......重莲......”
萧漓儿唤了许多声。
上官重莲感觉到身上枷锁解开,他便整个一软,沉入草堆里。
“混蛋重莲!你给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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