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三碗水,水开小火熬半时辰,将两次药汁混合在一起,送服。一副药,就这样熬两次,混在一起,早中晚,各喝一次,喝两天。
温好一碗,放上托盘,端着得走五分钟的路,到达目的地,放下托盘,拉开和室门,端盘进屋放好,再关上和室门。室里的病人,已经醒了。
“吃药啦!”
一身雪衣的大帅哥,正靠在窗边的软垫子上,拿着一卷书稿,淡淡柔光流泄在那张儒雅俊美的侧面,轻抿的薄唇泛着珠光粉泽,看起来真的好诱人呵!只见他缓缓转过脸,冲她轻轻一笑,老天爷呀……她的心跳得跟百米赛跑似的快,可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心虚、愧疚,矛盾啊矛盾!
“贝儿,辛苦你了。”
他接过药,一口饮尽。她立即递上一杯清茶。想想,这样的周而复始,已经有一周时间了吧!话说,熬药这活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可长此以往,真的很烦咩!可是,她放不下,实在实在放不下。
谁叫他是为她受的伤呢!而且,伤得并不轻。
瞧瞧他和衣内的白缝带,几乎缠满了整个胸膛,每次给他换药,她就愧疚得要死。那道刀疤,又深又大,从左肩头,一直延伸至右下腰。那光滑如绸的美背呀,呜呜呜,被砍得皮开肉溅,当场,血就红了一背,左大夫花了一晚时间,才将血给止住,开始还说若上不住,他这条命就卡……掉了。
当时,吓得她害怕了一宿,哭了一宿,怪他干嘛那么瞎好心要替她挡刀,又怪自己得意忘形才被那袁世祖钻了空档,暗下杀手而不察。若非他及时赶到,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或者早已经香消玉殒,魂归故里了。
“贝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温润的手,轻轻托起她陷入回忆的小脸,黑潭眸漾着如水柔光。
咕咕……
忍不住吞口口水,转头垂下,咕哝,“没……没有。”
他伸出手臂,就把她抱进了怀里。她刚想挣扎,又忆及他有伤在身,她一扭吧,他又死不放手,最后伤的还是他。所以,她只有暂时屈于病患有伤在身,不得动弹。心里却矛盾得要死不活,啊啊啊……想她也算是有夫之妇,这样子……真的很别扭咩!
“贝儿,我的伤快好了。你不用再内疚,知道么?”缭缭缈香,和着淡淡药香,他怀里的味道,已经如此熟悉,好似……她也习惯了。
“可是……会有疤,若让你母亲或者……老婆瞧见,该多心疼啊!”
黑眸闪过一抹有趣,道,“母亲啊,确实是会难过。”但若知道是为救她,大概会更高兴吧!“至于老婆……”他明显感到她身子僵住,才道,“我老婆与我赌气,离家出走去了,所以这次我离庄这么远,也是为了查探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