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沙沙沙的清脆声,来自银希手上的白煮蛋。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碎了蛋壳,挑尖儿刨净,一颗白嫩嫩、滑溜溜的翠青鸡蛋搁在了她碗里。
“咦?今天早餐吃这个么?端午不是吃粽子吗?”
银希黑眸划过笑意,为她斟上热暖的牛奶,一边道,“晋淮端午,晨食芦蛋烤饼,午食香粽泛舟,晚放荷灯猜谜。”
“咦,这鸡蛋是绿色的?”
解说员秀丽到,“是用芦苇围蒸一夜,取其清香翠色。”再附耳道,“有解表、利尿之效。”
“贝儿,尝尝这五毒饼。”伊瑟不落后地,为她夹了块两面花纹、被烘烤得香脆褐金的烙饼。秀丽解释,五毒饼之所以取此名,是因饼上花纹采五种毒虫花纹为饰。吃了饼,整年都不怕蛇虫鼠蚁。也是讨个节气儿。
“谢谢你,伊瑟。”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她先吃了饼。
“我也送你颗芦苇蛋吧!”
咕咚一下,碗里又滚进一翠生生的鸡蛋。她奇怪地看看段逸风,发现他咬着饼的嘴角,翘得很可疑。
自那日追溯了伊瑟的过往,她心中欠疚愈深。由于再次与血魔牵扯上了关系,她急急告诉了银希,结果可想而知。她胡乱动用灵力,还是做那种相当危险的法术,足被银希用厉目磨杀了一整天。暂时失去了人生自由。最后,他还是答应她帮伊瑟脱离血引之困。具体办法待回宫,请教莎莎和九昭先生。所以,平日里对着伊瑟,她实在狠不下心,不禁对他温柔了三分。
囧啊……
她对伊瑟温柔三分,晚上银希就更加卖力三分。连一向闷不吭声边上蹲的家伙段逸风,也时不时蹦出来嗤笑调弄她一番。
啊啊啊……这些可恶的男人!要不是她现在怀有生孕,她一定偷溜给他们看,急斯他们。哼!
用完早膳,秀丽扶她回房更衣,准备下船玩耍。哪知她更衣更到一半,秀丽便被银希叫了出去。
“啊?不准看不准看,大色鬼,不准过来。”她刚裹好腹衣,光溜溜的细肩白臂暴露在空气中。纵然夜夜激情,她还是不习惯他那火辣露骨的眸光。
他挑眉一勾,就将她软进了怀中。眸底火热汹涌,却被硬压下了,淡道,“贝儿不用紧张,夜儿我会加倍讨回。”
呃……这笑,腻坏透了。可她的心就是控制不住乱乱跳。他模样与绝俊毫不搭边,声音比真实的更粗沉三分,可一被那双深潭秋水盯上,整个魂儿都似飞跑,只能任他在怀调戏着。
“贝儿,”唇音帖着鬓角,倾吐热气,拂过她脆弱的肩头,引得她轻颤,“真想把你拆吃到肚子里,方才解我心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