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霞云见过面之后,她那完全陌生的态度让严如霜错愕不已,经过数天的观察,方霞云的态度实在太不自然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是这也让严如霜掌握了一丝线索,她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绝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只要找到毕天雨,让俩人再次见面,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便会水落石出,所有的阴霾将会烟消云散只要找到毕天雨就好了,她知道只要方霞云还在这儿,不论现在的俩人是友是敌,毕天雨就绝不可能离开京城。
至于他的死讯,严如霜压根儿就不信,或许应该说,她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在她的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连她也相信了,那想挽救一切就毫无希望了!
目前的问题是,即便将范围锁定在京城,但京城是如此之大,要找出刻意隐藏的一个人,这难度与大海捞针也相差无几了,苦思许久,严如霜脑海灵光一闪,想起毕天雨曾经告诉过她,他是个极高明的赌徒“”当严如霜走进赌场的大门,广阔大厅上所有的动作和声音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原本全心沉迷在赌桌上厮杀的所有人无不被她的冷艳吸引,没有人舍得将目光自她的身上移开。
“大小姐,不知道您是来赌呢还是?”赌场的伙计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连连搓着双手,哈腰问道。
“带路,我赌钱的时候不喜欢身边围着这么多人。”严如霜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她知道这里只是赌场的外围,真正一掷千金或身份特殊的重要赌客还在更里面。美女人人爱看,美女加上黄澄澄的金子就更媚惑人心了。
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了低声交谈,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出手阔绰的大美女的身份,其中不乏心怀不轨之徒,动着人财两得的歪脑筋。
穿过一处有着莲花池与假山造景的花园,再走过跨越池上的曲廊来到内进。严如霜一来到此处就感觉到气氛和外头不太一样了,至少,看到她的人并未有太大反应,顶多只是瞧上一眼就继续专注在他们的赌局上。
现场共有十人,六男四女,真正在赌钱的却只有三男一女,其他的人一对对只是在旁观战。他们赌的是牌九,每个人身前都有一叠红色筹码,筹码上浮雕着个天字。
赌钱的四个人中,一个是贵气富商打扮的老翁,一个是满脸胡子的壮年大汉,唯一的女人是个身穿绸绿宫装年约四十许风韵优雅的妇人,最后一个是脸色泛着病态苍白的光头瘦子。
“不玩了,我不输不赢,今天就此打住了。”富商老翁仔细数了数身前的筹码,长长吁了口气。
“今儿个难得凤老板作陪,大伙儿都还没尽兴呢!钱爷这么早就收手啦?”大胡子心有不甘地嚷嚷着,他身前的筹码已所剩不多。“我还有事,你们慢慢玩吧。”富商向美妇点点头,还是站了起来,在一男一女的护送下迳自离去。
大胡子嘟嚷着:“剩三个人玩个屁呀!”“我来陪你们赌。”严如霜拉过另一把椅子,顶替了中年富商的位子。一听到有人愿意加入凑足四人,大胡子立刻眉开眼笑:“还是这位小美人儿够意思。”
宫装妇人微笑问道:“我们这儿都是赌完了才算帐,不知道姑娘你赌多少?”桌上还有方才那富商留下来大约四、五十个的筹码,严如霜数了数总共四十八个:“暂时就赌这么多,输光了再说。”
所有人齐齐一愕。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凤香夫人“双天赌场”这些筹码的价值惊人,这四五十个筹码已经是笔为数庞大的财富了,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就是该这么赌才过瘾!小姑娘,我洪正要是年轻个二十年,肯定娶你做老婆!”
宫装妇人微笑道:“老不修,你肯还得看人家要不要呢!姑娘,我是这儿的老板,大家习惯了叫我凤大姐。”严如霜只是看着对家的光头瘦子,淡淡道:“我姓严,严如霜。”
除了光头瘦子之外,大胡子、凤老板和两对观赌的男女听到严如霜自报姓名时都脸色微变,心里暗自吃了一惊,能够在这儿赌钱的人对于江湖事自然是有所了解。
“嘿、嘿嘿严姑娘,洪正先前失礼了,现在向你陪个罪。凤老板,我看今儿个就此打住吧?”
大胡子洪正是京城的地头蛇,打滚多年的他当然知道江湖是非往往没有任何原因,要是待会儿自己在赌桌上赢了她,难保不会就此惹祸上身。
凤老板早早就发现了严如霜自从一进门就只注意着那光头瘦子,奇怪的是那光头瘦子也不作反应,就这么和她对望着,好似不知道她在江湖中的显赫地位,其实凤老板也不清楚这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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