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运动服,好像要去做运动。“小姐!你早,请问你是雅娟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你你找谁,你要干嘛?”她很紧张的问我。这小妮子!以前坑了我那么多场电影,吃了我那么多的“麦当劳”才过几年而已,就不记得我了,真是。
“我是她以前五专的同学,从南部上来出差,顺便来看看她。”既然她已不记得我,就骗骗她,省得麻烦。
“她昨天没回家耶!我不知道”我开车回到公司,从窗户看着台北来来往往的人车、灰蒙蒙的天空。十点多了,事情正忙着“哔”
桌上的专用传真机发出了接收完成的信号,我心想:不知道是谁?又有什么事?随手撕下传来的纸,漫不经心的瞄了一下。
“嗯?字好眼熟”放下手边的工作,仔细看了一下,是apple的字。她还真聪明,知道电话我一定不会接,用传真就非接不可了,仔细看了内容,我吓了一跳。政:其实我一真都爱着你,当年我因为年轻贪玩而离开了你,我不奢望你会原谅我。
但是我还是必须告欣你专四的上学期开始,我晚上不是都去打工吗?所以我认识了一个大我二岁的男生,他休学没念书,他就是那家连锁百货公司老板的独子。
他很会玩,每天下班后都车开带我出去玩,那时我年少无知,认为那才是人生,虽然你是我的最初,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可是,也许是愚蠢吧!
我就糊里糊涂的离开你,我想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吧!现在,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再接纳我,我也没有权利去破坏你和兰的生活。
现在,好像连上天都在处罚我,我想怀你的baby都不可能了,我昨天去检查,医生说我不能怀孕,我想可能是以前拿“他”的孩子时受伤了,真是我自己活该。
我现在心里好烦、好乱。妹妹说你早上有去找我,没用的!别再找我了,珍惜你的兰吧!也许是绝笔了,我立刻打电话去她公司:“喂!我找周雅苹,请问她在吗?”“她不在,我是她同事,请问您是”
“我是她朋友,我姓徐,她有说要去哪里吗?”“她请了假,说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好像说什么定情石的。”定情石!?那是我们当年约定终身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吻她的地方,我立刻叫amy替我请假。
定情石,就是在思源哑口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当年我们一行人骑车到那里去玩,就在那块石头上,她答应我的吻,正式的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的405在北宜公路上狂奔着,快速过弯轮胎发出的吱吱声,伴随着其他车辆驾驶人的咒骂声中,我驶上了中横宜兰支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不安的念头。车子过了栖兰苗甫。
突然,有几部车,闪着红灯超过我,我看到他们的后挡风玻璃上贴着“宜兰县急难救助协会”的字,我的心开始发毛了,把车上无线电转到他们的频道。无线电中传来消息:“有一辆车冲下山谷,地点在哑口附近”天啊!
apple不会做傻事吧!此时,又有几部急难救助协会的车子超过我,我就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超车前面就是哑口了。
到了哑口,路边停了好多急难救助协会的车,有一部可能是附近工程用的大吊车,正伸长了吊杆正在吊东西,长长的钢索一直往下垂到山谷里。我停好了车,走向吊车那里,看到路旁的护栏被撞了一个大缺口。
而那个缺口就正在我们定情石的旁边我的心里有个数了,看看地上,丝毫没有煞车的痕迹。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吊车突然有动静了。
开始向上收起钢索,我的心也随着收起的钢索渐渐的紧张,心中一直自欺着、想着:“只是巧合巧合,不会是apple的”车吊上来了,一部扭曲变形的白色march,我看到车上的后视镜上挂着当年我送她的一只布娃娃。“啊!
可怜的查某囟仔可怜喔!”我受到雷殛般的震惊,一直看着那个缺口。今天是apple的葬礼,我到金山的一个花园墓场去看她,远远的看她。
她的墓前站了许多人,是她的亲戚吧!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哭得很伤心,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吧!我一直远远的看她。
直到他们走了,我才轻的走过去,献上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因为以前我说她像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她永远像太阳般灿烂!我拿出了口琴,吹奏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吹给她听的歌:萍聚。
渐渐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回想着以往的种种,最后,我对她说:“apple,你安息吧!我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我上了车。
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回去吧!昨天已经结束了明天要和兰结婚了,发动车子,往我和兰的家开去,收音机里传来“那英”的歌:“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像彼此的空间,我们仍坚持各自站在原地,把彼此划成二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的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