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呆在学校里,又花了三个多月修改论文。过了年,他猜想艾琳公司可能还需要人,就请艾琳帮忙在内部投简历,这样希望会大得多。艾琳理所当然地回绝了。
因为她看不起印度人,不仅不能做事,还特别喜欢抢功,放在哪里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来,拉贾凭嘴皮子和漂亮的简历,混进了圣地亚哥一家草创的小制药公司。
印度人擅长动嘴皮和编简历,在世界上是无以伦比的,中国的悻悻学子们绝对自叹不如。又过了两年,圣地亚哥那家小公司,被艾琳这家大公司连人带药收购了。
那时候,老齐在艾琳的帮助下也进了公司,就在妻子手下做研发。拉贾,老齐,还有艾琳,又成了同事,真是世事难料。更让人嘘唏的是,随着美国经济的日益空心化和泡沫化,企业的盈利不再取决于科学和技术。
而是更多地依靠股市投机,行业拆分并购,以及外包和裁员。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公司里做实事的人越来越吃不开。
而耍嘴皮子的却有了用武之地。拉贾,这位曾经几乎肄业的差生,终于时来运转,踏上了平步青云之路。拉贾终于擦干了身体。他扔掉浴巾,抬起左臂,嗅嗅,还好,没有狐臭,放下,又抬起右臂,嗅嗅,也没有狐臭,又放下。
然后,拿起盥洗台上的印度香精,往腋窝和胯下喷了一些。要是在平时,拉贾不会对个人卫生如此计较,但今天不同。今天,他要在这里完成一件大事:和艾琳发生两性关系,或者更直接地说,拉贾的性器官,即将进入艾琳的身体,抽chā,推送,获得快感,达到高潮。
然后射精。早在南加州大学的时候,拉贾就对艾琳动过心思。拉贾是印度南部人,肤色偏黑,对皮肤白皙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向往。他试着约过艾琳几次,当然没有成功。拉贾倒没有生气,因为想和艾琳约会的男生很多,被一口回绝的也很多。
更何况,拉贾是有家室的,人人都知道。艾琳嫁给老齐的时候,拉贾和其他男生一样,着实失落了一番,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拉贾也就把这点儿情愫慢慢淡忘了,谁曾料到,山不转水转,拉贾又和艾琳成了同事,而且是在同一幢楼里,天天见面。
那时候的艾琳,已经做到了项目经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岁月,褪去了她学生时代的青涩,换上了少妇成熟的魅力,还有职业女经理人特有的风韵。回到家中,看着老婆暗褐色粗糙的皮肤,还有日益臃肿的身材,拉贾失眠了。
印度人也讲缘分,中国的缘字,其实是来自印度佛经的外来语。拉贾相信,自己和艾琳,还有老齐,都是有缘的。拉贾试着尽弃前嫌,每天碰到艾琳或老齐,都主动打招呼,还像美国人那样,有事没事开几个玩笑。
老齐还好,多多少少回应几句,算是给个面子。艾琳就不同了,仗着自己有靠山,根本不把拉贾放在眼里。有一次,拉贾在例会上提议,研发部门也要搞六西格玛和黑带,别人不吭声,就艾琳毫不客气站出来要他闭嘴。
拉贾甚至还听说,艾琳把他几乎不能毕业的旧事,也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许多同事。拉贾怅然若失而又恼羞成怒,他把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化作了往上爬的动力。
别的印度职业经理人,往往干个三年就跳槽,拉贾却一直留了下来。他鞍前马后地讨好上司,不动声色地在各部门安插亲信。几年下来,竟然也成了气候,楼里面印度人越来越多,别说中国人,就连本地白人,都快成了少数民族。
拉贾自己,也一步步地从二楼爬上三楼,从三楼爬上四楼,又从四楼登上了顶楼,把四楼的艾琳和三楼的老齐,都踩在了脚下。金融危机以来,别人忧心忡忡,拉贾却十分淡然。古印度哲学说得好,危机就是转机。
去年,拉贾终于把皮埃尔挤掉,当上了艾琳的顶头上司,直到那时,艾琳对拉贾的态度才开始转变,有了起码的面子上的尊重。太晚了,实在是太晚了。
拉贾已经不满足于把艾琳踩在脚下,现在他想要的是,把这个漂亮女人弄到胯下。多少次,拉贾在电梯间遇见老齐,一面礼节性地寒暄,一面恶狠狠地发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扒掉你老婆的裤子,扯开她的腿,狠狠地干她!
又有多少次,会议室里,拉贾一面贪婪地盯着艾琳妙曼的身影,一面意淫和冥想:应该让她脱光了干,还是穿着衣服干?还有,应该干她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拉贾对着浴室的镜子,把头发弄了又弄,直到自己彻底满意。
和艾琳做ài,在拉贾看来是头等大事,不能有一点儿马虎。从两个星期前,拉贾就开始准备:停止吃咖喱和其它辛辣食品,以免口气和体味过重,还有就是和老婆分房,好攒足精力,全力以赴完成与艾琳的xìng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