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六腾地弹起来,骑马蹲当般蹲在炕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胡家女人们还想告咱们?她们凭啥呀?那合同上的手印是她们亲自摁上去的,她们自愿用她们的身体抵顶那二十万!合同上写得明白,她们要随叫随到陪咱们来睡觉,现在她们又想来告咱们?那就告去吧,我看她们能不能告赢?”
黄老大又清了清嗓子。“老六,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那份合同是咱们和胡家女人私自签的,没有经过法律公正基本是不生效的,就算是去公正,法律也不会支持的,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男人,不管啥理由再和别的女人发生性关系,那都是违法行为,法律不但不会支持,还要制裁呢!”
黄老六又打断黄老大的话。“那法院判给咱们的二十万,总算是受法律保护的吧?那她们还不起咋办?总不会就黄了吧?”
黄老二眨着眼睛急忙插嘴说:“那二十万当然受法律保护了,但要想强制执行,那也要法院来强制执行的,我们根本没有啥权利强迫人家做什么!”
黄老五在一边恼火得忍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粗着嗓门说:“你们现在说这话是啥意思?当日和胡家女人签这份合同都是大伙一致同意的,你们还说要为我和老六报仇雪恨,可现在你们又来说这样的话,你们是想打退堂鼓还是有啥别的目的?”
显然,开始有了火药味儿。
黄老大冲黄老五摆了摆手。“老五,你不用吵吵把火的,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是,当日我们都同意这份合同的内容,退一步说,就算这份合同双方都同意的,就算它有效,可合同上怎么写的?是胡家女人陪黄家男人睡一年的觉!睡觉是啥概念?就是允许咱们黄家男人和胡家女人发生性关系,并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地轮奸人家,用自己的*巴之外的东西糟践人家的身体。这样私下里达成的协议,也只能在不出乱子的情况下私下里进行,只要是私不举才能官不究,可现在问题是人家胡家女人不能忍耐这样的糟践了,人家要告咱们,一旦告上去,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有啥可严重的?顶多告咱个*奸罪呗!再大一点就是伤害罪,有啥了不起的,只要我出了气,报了仇,再蹲几年我也认了!你们要是害怕你们就撤了好了!我和老五承担这事儿,与你们无关!”黄老六嘴里像烟筒一般喷着香烟的烟雾,爆躁的话语也一起喷出来。
半天没说话的黄老四觉得不能沉默了,他开口说:“老六,你说的倒是轻巧,事实上我们已经参与了,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了,人家会单独去告你们两个吗?我们哥几个轮奸人家一个女人,这不是事实吗?你说你承担就承担了?”
黄老六野性又上来了,瞪着眼睛说:“我操,你们还是男人吗?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你们也风流了,快活了,就算蹲几年又能有啥了不起的?真他妈的都是孬种!”
黄老大神情特别严肃地看着黄老六,说:“老六,你以为就蹲几年那么简单啊?大概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形式有多紧吧?现在中央和省里都下了文件,要进行严打了。你不会忘记前些天子在后山狐狸洞沟枪决的那些犯人吧?其中有一个姓崔的妇产科大夫,就是因为*奸了一个刚生完小孩的妇女,把人家弄得大流血,结果就判了死刑,说崩就崩了!你们在胡家女人身上做的那些事儿,比那可严重多了,弄不好也会枪崩的,你还以为是小事儿呐?”
黄老六眼神里顿时也闪过一丝怯懦,但马上嘴硬着说:“枪崩就枪崩吧,反正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死对我来说还可怕吗?”
黄老大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老六,你可别冲硬汉了,难道你真想死吗?你这话吓唬胡家的那些女人可以,但你在我们面前就别装了。你才二十六岁,好时候才刚刚开始呢!就算是你已经不是男人了,再也享受不到玩女人的快乐了,可人活着还有更多乐趣呢,不仅仅是那点事儿,你细想想,就那点事儿有啥了不起的,就那么十分八分的快乐,射出去就啥都没了!最主要的还是其他活着的乐趣儿。可是你死了,就漆黑一片了,就啥都没有了。你扪心问一问自己,真的活够了吗?那是骗人的!过去宫里的太监们,一辈子也没享受到女人妙趣,可他们活得不照样很快乐?你让他们少活一天也不愿意呢,所以我说呀,你以后就别拿不怕死吓唬我们了!”
黄老六被说得气焰消减了大半,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了半截的裤裆,仇恨又燃烧起来。“大哥,你说啥都没用,我为了报仇啥都不怕的!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要是胡家那两个小*丫头敢去告咱们,我就先把她们胯子里的小*玩意给割下来,然后再杀了她们,看她们还怎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