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道跌跌撞撞,胆战心惊地来到胡家的时候,却不见那个杀人的凶手胡二田,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那个时候,李二芸和大花儿都在下屋里商量着什么。李二芸怀里正抱着刚从上屋炕上抱过来的孩子,孩子此刻又睡去了。胡有道顾不得先去案发现场去看看,而是先急着问李二芸:“二田呢?二田他现在哪里?”
“不知道。或许是跑了!”李二芸谨慎地回答。她不能说胡二田去看梁银凤了,万一胡二田真有了逃跑的想法,她要保密他的行踪。
李二芸把孩子放到炕上,又拍了两下,见孩子真的睡熟了,才起身说:“走吧,你当然要看看现场了,你是公方的第一个见证人呢!”李二芸当然希望尽快有人来见证,黄老三是在胡家遭到伤害的,那样将来胡二田被定罪是有帮助的证人。
胡有道和李二芸来到上屋的时候,黄老三不只是疼痛过度还是流血过多,又昏迷过去。李二芸先是吓了一跳,以为黄老三死了,急忙去用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才又放了心。
胡有道心惊肉跳地仔细查看了下体血淋淋的黄老三,有些猎奇心里般仔仔细细看了他们睡觉的褥子上的一些痕迹,才发现褥子上正有一个被血迹模糊的那个肉筋筋的玩意,还假装不知道是啥,问李二芸:“那个玩意是啥啊?”
李二芸厌恶地看着他。“二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去你家不都说清楚了吗?胡二田把黄老三的那玩意给割下来了!难道你不认识那是啥玩意?”
胡有道尴尬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那玩意被你家二田拿走了呢!”
李二芸心里烦乱,懒得再说没用的话,也不吭声了。
胡有道从兜里掏出一个专用的笔记本,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钢笔,衣服冠冕堂皇的样子说:“那我先做个询问笔录吧。我问你啥你就说啥,这个记录很主要,可以成为将来办案的依据呢!”
李二芸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而且胡有道会特别感兴趣的,人家是例行公事呢。
胡有道问得细致入微,不漏下任何一个环节,连黄老三什么时候插进李二芸身体的,一共做了多长时间,胡二田行凶的时候那玩意是不是还在李二芸的身体里,有没有射精,都问得一清二楚。
尽管李二芸心里无限厌恶,脸上火烧火燎的,但也不得不回答他的几乎是别有用心的难堪提问。总算问完了,胡有道竟然又念了一遍,李二芸说没啥出入,就在上面签了字。
之后,胡有道竟然不嫌脏地从褥子上拿起黄老二的那玩意,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又问李二芸:“侄媳妇,按理说你和黄老三也该是有一定的感情了吧?胡二田这样就把人家的这玩意给割掉了,你应该有点心疼吧?因为这种事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做的。”
李二芸厌恶地瞪着她。“二叔,你在说啥呢?与这案子无关的话题我是不能回答的。亏你还是胡家本家的长辈呢,你可被惹得我不尊重你!”
胡有道急忙遮掩说:“怎么会和案子没关系呢?当然有关系了,我是想知道,既然你和黄老三的亲密是心甘情愿的,那你就应该恨胡二田这样做吧?”
“二叔,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都写在那上面了。其余的我不能再说了!你到底有没有勘察完现场?我要回下屋了,一会儿我孩子该醒了!”李二芸说着就想出屋。
胡有道装模作样地又看了整个屋子和炕上的一些情形,说:“大致就这样了,剩下的事儿就是等公安局来人了。”
就在这时,从外面疯了一般闯进一个女人来,哭号着直奔炕上的黄老三。进来的这个女人正是黄老三的媳妇邱玉凤。
邱玉凤晃动着昏迷中的黄老三,一边哭着一边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家有女人,竟然跑到别人家来偷*,这回可好了吧,连老二都混丢了”哭着,便去看黄老三被血濡染的胯间,那玩意果然不见了,只剩下两个蔫吧蛋蛋。她下意识抬眼四处寻找着那个东西。当她发现那个血琳琳的玩意竟然在胡有道手里握着的时候,疯了一般窜过来,一把夺过去,嘴里叫着:“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