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狐家屯发生一件怪事:一项骄横跋扈的的村主任黄老大,突然间变得一团和气了,见到村民时总是带着笑脸;而且最近他不知为啥,开始关心起一些村民的“疾苦”来。他每天晚上都要去走访一些人家。每到一户他都要给这户人家一个信封,里面除了一叠钱外还有一颗手枪子弹。
这户人家当场就惊愕不已,一脸惊恐地看着狐家屯的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黄老大脸先是笑脸,说:“我知道你们生活有困难,这是村里给的救济款,以后有啥困难尽管说话,还会帮助解决的。”但之后马上笑脸里又露出可怕的杀气,警告说:“最近公安局可能来调查一些事情,你们不要乱说话,如果你们敢把一些事情说出去,那你们家就会出人命的,你看到这颗子弹了吧?它会不讲情面的!”
那户人家当时就一身冷汗,连说话都结巴了,连连说:“主任,你尽管放心,我们只说你对我们的好处,不记得有啥坏处啊,不会乱说的!”
黄老大走访给钱的这些人家,都是黄家六虎曾经迫害过的人家。每户人家都背着黄家的血债和花债。比如说,某某人家的闺女被黄老六给*奸了;某某人家的媳妇被黄老五给霸占了;某某人家的男人被黄老四给打断了腿;某某人家的房屋被黄老三给硬推倒了,自己盖了牛舍;某某人家的老人被黄老二的高利贷给逼的上吊死了;某某人家的男人告村政府的状,被黄老大派人给捆上扔到荒郊野外被活活冻死。
这些被黄老大安抚的人家多半是胡姓人家,这些胡家人虽然和黄家有祖祖辈辈的仇恨,但为了能在狐家屯活下去,也只得忍着肚子疼,不敢得罪黄家人,黄家六虎的话不是说着玩儿的,他们心狠手辣,说到做到,谁也不想为了祖辈的仇恨而不顾身家性命的。
黄老大自信这些人家都可以软硬兼施地封住嘴,唯独胡双十家不能用这种手段,用也白用,就像刀兵相见的两个的敌对双方,唯有你死我活的结果。
但胡双十家似乎也没有多大的证据可以威胁他们。那年黄老六*奸了小花儿,黄老六也被判了刑,已经扯平了。黄老六虽然霸占了胡双十的媳妇孙娟,但那也不算霸占,是孙娟愿意的,而且胡双十也把老五老六的玩意给割下了,他犯罪在先。黄老二奸,污梁银凤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那可以说成是梁银凤自愿用身体还债的,没有多大个罪。还有,自己逼迫梁银凤嫁给大老齐的那件事,也不算啥犯法的事情,梁银凤是主动和大老齐去乡里领了结婚证的,那是合法的明媒正娶,至于说大老齐对梁银凤的性虐待,顶多是家庭爆力而已。再者说,就算大老齐被抓起来,也不会牵扯到黄家啥事的。
最让他担忧的是那件事儿:黄家男人轮奸胡家女人的行为,这个很主要。但眼下也构不成多大威胁,因为胡家的两个女孩子已经失踪了,没有人指证轮,奸的事情,唯有李二芸可以指证,但她一个女人力量是有限的,而且通过她主动勾引黄老三的事实,可以说成是李二芸心甘情愿和黄家兄弟们发生那样的关系。
眼下,让黄老大最最担心的事情是胡家两个女孩失踪的事情,会不会和黄家有关呢?他也在云里雾里地迷惘着。
他从北京旅游回来,胡家屯却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胡家两个女孩都离奇失踪了。这件大事也让他昏天黑地的。尤其是大花儿的失踪,简直让他难以忍受。因为他的魂已经被那个胡家女孩给勾走了,无论他在哪里睡觉,他都会想起大花儿那仙女一般的摸样;也无论他在哪个女人身体上快活着,都找不到大花儿给他带来的那种独一无二的销,魂感觉。
大花儿失踪了,黄老大几乎都要发疯。他首先想到是黄老二干的,但经过仔细询问,黄老二还没做这件事儿,之后他就认定这件事一定是黄老六所为。他最迫切的愿望是找到黄老六问个究竟,说不定可以把大花儿顺藤摸瓜地找回来。
可黄老六也失踪了。虽然据说黄老六并没有跑得太远,可他是一直躲着黄老大的,无论黄老大怎样想方设法,也没有见到黄老六的身影。
如果说之前黄老大想找到黄老六,是为了把大花找回来,那么几天前接到县公安局的本家兄弟传来的密报后,他被胡家女孩迷得昏昏欲醉的思绪猛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和另外几个兄弟是中了胡家女人们的“美人计”老五的死,老四的入狱,都是胡家女孩的美人计在发挥威力。
面临着黄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黄老大真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能在分崩离析了,黄家剩下的哥几个要像以前那样团结起来,那样黄家的灾难才有可能避免。
眼下最迫切的事情还是要找到黄老六,已经不是为了找大花儿才找黄老六的,而是要彻底印证大花儿小花儿的失踪,是不是他所为?如果是,这件事才是黄家被摧毁的隐患,如果这件事揪出来,那事情可就严重了胡家两个女孩一旦被找到,老六一旦被抓,那黄家的一切事情都要被揭底儿的
黄老大苦思冥想之后,还是觉得应该从孙娟身上找到老六的行踪。这天晚上,他刚刚安抚了一家胡姓人家,回来的时候他决定再去找孙娟。
由于黄老六外逃,商店和赌场几乎都停业,原先替他管理商店和赌场的两个女孩子也都回家了,硕大的院子和房舍里,只有孙娟一个人住着。黄老大估计晚上孙娟会早早地锁上院门。但他来到近前的时候,试探着一推,竟然推开了远门。他正要往里进的时候,却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就是向院外走来的。
黄老大潜意识地躲到了商店和院墙衔接的一个角落里。随着一阵高跟鞋的节奏声,从院子里推门走出一个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