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好汉无好妻,孬汉娶花枝。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像黄家六虎这些无恶不作的男人们,娶的媳妇却是个个水灵动人。
黄老二媳妇马翠华,虽然已经三十五岁,女儿黄蕾都十五岁了,可她的风韵却丝毫不减当年,无论是体态和容颜,都保持着一种少妇的妙晕,而且比二十多岁的少妇很更加成熟丰满有韵味儿。
黄老大惦记着马翠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以前碍着黄老二的面子他忍着,也是没有机会下手。这次黄老二已经躲到爪哇国去了,马翠华又做了那么大的案子,整天心惊肉跳中,黄老大顿时觉得,把马翠华也收归身下的机会已经来临了。
黄老大由于那天夜里在付玲身上玩得精疲力竭,他需要养精蓄锐,就没有急着第二天去马翠华家实施他的一举双得的好计划,而是隔了一天,感觉身体又恢复了强壮,才心急火燎地去了马翠华的家里。
这是早饭后不久,黄老大已经走进了黄老二的院门。
这是冬天的早晨,女儿黄蕾上学已经走很长时间了,马翠华刚收拾完屋子,正坐在烧得暖融融的炕头上想心事,这个时候房门开了,黄老大一脸严肃地走进来。
马翠华当然不敢慢待黄老大,急忙下了炕,给他找来了香烟,又起了一杯茶水,放到黄老大坐着的炕沿边,然后她也坐在炕沿上,看着黄老大,问:“大哥今天没去村政府,咋想起来我家呢?”
黄老大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看着马翠华,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但借着缭绕的烟雾,他盯着马翠华的眼神却不是很庄重,而是在品味她身体的微妙之处。但这样波荡的心思只能先压埋下去,那件大事儿还是第一位的,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今天来,就是来掏掏你的底儿”
“掏我的底儿?啥意思?”马翠华惊疑地看着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心脏剧烈地跳着。
“妹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稳住神儿呢?不得不让我佩服!”黄老大阴阳怪气地说。
“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嘛”马翠华更加紧张地看着他,急促的呼吸把她的高胸荡得起起伏伏的。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问你:胡家的那两个女孩子是你给抵挡走的吧?”黄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嘴里喷着烟雾。
马翠华的脸色很难看,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黄家男人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的心愿就是黄家男人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她倒不是担心黄家男人会出卖她们,她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如果黄家男人都没有察觉这件事是她们干的,那这件事的隐秘程度就是理想的。现在是这个理想破灭了。但她仔细一想,力图隐瞒黄家男人的做法是不现实的,总会有人忍不住在枕边说起的。黄老大知道这件事了,也多半是齐桂芝告诉他的。尽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索性挑开吧。于是她点了点头,说:“胡家女孩的失踪是与我有关,但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是黄家所有女人都参与了,也包括你的老婆和女儿!”之后,马翠华还特别给他讲了绑架大花儿情形,渲染了黄家女人齐心协力把大花儿装进布袋子里的壮举。
黄老大摆了摆手,说:“你们绑架大花儿的情况我当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说那个了。我是要特别问你,小花儿应该是你自己给抵挡走的吧?弄走小花儿的行为,恐怕是与那些女人无关吧?“
马翠华咬了一下嘴唇,狠了狠心,说:“你说的不错,小花儿是我弄走的,与她们无关!”
“那你是怎样把小花儿弄走的?”黄老大目光犀利地望着她。
“和弄走大花儿是一样的方法,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马翠华干脆地回答。
“你是怎么认识那些人贩子的?”黄老大迫切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问题。
马翠华迟疑了很久,在这个问题上,她还不想说实话,因为把大驴种给抖落出来,自己将要面临危险。她还想沿袭糊弄黄家其他女人的那个说法。她嗫嚅着说:“我怎么会认识那些人呢?都是老六给联系的买主,暗地里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我只管把胡家女孩骗到指定的那个地方就行了!”
老六?又扯到老六身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真的有老六的参与?不像啊?黄老大的大脑飞快地思考着。他又开始使用诈术,说:“你敢说是老六给你联系的买主?你敢和老六当面对质吗?”
马翠华慌乱起来,说:“老六他已经逃跑了我怎么和他对质?”
黄老大狡诈地一笑:“你错了,老六他没有逃得很远,我时刻可以见到他。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你是不是想和他对质啊?”黄老大说着,真的掏出了那部大哥大来。
马翠华眼神更加慌乱,结巴着说:“我才不想和他对质呢反正是老六给联系的买主,我也不认识那些人”
黄老大开始一连严厉,说:“我知道,这件事与老六无关。妹子,你太糊涂了,你要是这样往老六身上安脏,他会杀了你的。再者说了,你能隐瞒到几时啊?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今天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还是快点把事情告诉我吧?我也好给你想个应付的对策。我透个风给你吧:公安局马上就要来专案组了,死活也要把胡家女孩失踪的案子侦破了。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动真格的啦。你想想,你做的这件事,判个无期徒刑都够了,你不觉得可怕吗?”
马翠华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竟然给黄老大跪下了。“大哥你要救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