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家都已经关灯睡觉的那个时候,胡双十的黑色轿车就悄悄地开出了李景田儿子连襟家的院门。在白天里,胡双十已经认清了沈天娇家的具体方位。这户人家在这个小屯子的最西头,是三间砖瓦结构的房子,没有院墙,只是用木栅栏围着,院门也是木头钉成的栅栏门,黑天了也没上锁,而是歪歪斜斜地虚掩着。看样子这户人家的日子过得很邋遢。
轿车就停在沈天娇家的当街上,胡双十和两个兄弟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开车的石东把车门锁好。
那两扇栅栏门只轻轻一推就开了,三个人猫一般地溜进去。三个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把事先准备好的黑纱都罩在脸上。
院子里连一条狗都没有,他们很顺利地就接近了房屋。胡双十首先吩咐豹子看看这个房子有没有后门。豹子一会就绕回来说有后门。胡双十告诉豹子去守在后门的旁边,防止黄嘎子在后门溜走了。他又派石东守在前门边,然后自己来到了窗户下听听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面已经关了灯,而且还隐约拉着窗帘,想看见什么事根本不可能的,他只能将耳朵贴在玻璃上自习倾听里面的动静。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个时间很微妙,屋子里竟然传出动静很大的男女做*爱的声音来。一个女人“嗯嗯啊啊”的喉音和一个男人的沉重快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猛然间,那个女人一声惊叫:“姐夫,你今晚吃药了吧,太大了!都受不住了!啊啊!”一个嘎声嘎气的男人声音:“乖乖,姐夫的大*玩意你已经享受多少年了,你今天才知道啊,一竿子能捅到你的内脏里去,要不然你咋会舍不得我呢!”之后,炕洞子忽闪的声音似乎都听得见。
胡双十判断出这个男人就是黄嘎子。
女人嘘嘘的声音又传来:“你动静别整那么大,一会他要是醒来那还不搅和我们做不成。”
“嘿嘿,恐怕他一夜也醒不来呢,喝了足有一斤白酒,睡死了。再者说了,他听见更好,那才够刺激呢,我就在他的身边操他的女人,真是有味道!”之后,皮肉的撞击声就更加猛烈,女人的浪叫一浪高似一浪。
胡双十万分惊讶:这个黄嘎子也太肆无忌惮了,沈天娇的男人就睡在一边他就敢那样玩人家的女人?
胡双十当然不是来听这个的,他决定要进屋抓人了。可他刚要挪动脚步,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身,但那是多余的,因为窗户上遮着粉色的窗帘,里面根本不会发现外面还躲着人呢。
就在这时又传来另外一个男人有些愤怒的声音:“我操你妈的,黄嘎子,你在干啥?”
似乎黄嘎子的声音没一丝惊慌,反倒得意地骂着:“二连襟,你说错了,我不是在操你妈,是在操你媳妇,你好好看看!”
这个男人就应该是沈天娇的男人吴佳奎了吧?这样的事情他能忍受吗?说不定会发生一场生死搏斗呢。出乎意料的是,生死搏斗倒是没发生,而是更加猛烈的皮肉撞击声,黄嘎子还得意地叫着:“我小姨子的小沟儿真紧绑啊,爽死我了!”
那个男人吴家奎愤怒的声音似乎没有增强:“黄嘎子,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我她的一星期没回家了,回来连自己的老婆都捞不着,还被你给把着玩,你他妈的也太不讲究了,竟然把我灌醉了,你来玩!”
“二连襟,你发哪门子火气啊?你还应该感谢我呢。你自己的那玩意不地道,伺候不上女人,那早晚你媳妇还不和别人好啊,我这是在替你守护那块宝地呢,免得被别人给侵占了。我上了你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她是我的小姨子,常言说,小姨子还有姐夫半个屁股呢,我上她还不应该吗?”
让胡双十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你别废话了,你快点完事吧,我都一周没回来了,我还憋得够呛呢,那可是我的女人!”
“我操,你还舔脸儿说憋够呛?你那玩意憋的时候也没三寸长,还软绵绵的,我要是不给你打头阵,把她里面的通道给撑开了,你进得去吗?别急,我再有一个小时就完事了!”
胡双十不想再听下去了,就来到房门前,低声对石东说:“我们叫门吧!”石东点了点头。
石东抬手就哐哐地敲门,嘴里叫着:“吴佳奎,你出来一趟,矿石厂的刘厂长叫你有要紧的事情!”石东这样叫门是有根据的,他们事先已经了解了吴家奎的情况。吴家奎在后山的一个矿石厂上班。矿石厂的厂长姓刘,也和他的老婆沈天娇有染。
这样的叫门没有引起屋里人的怀疑,黄嘎子有些醋意地说:“二连襟,你快点出去把这个混蛋给打发走了,免得他也来上你老婆!”
吴家奎果然听话,不一会的功夫就披着衣服把房门打开了。
吴家奎看不清外面站着的两个人是谁。正发愣的时候,石东对他说道:“刘厂长在当街上等着你呢,你快去!”
吴家奎懵懵懂懂地就向院外走去。
胡双十和石东趁着这个机会,就风风风火火地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