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肚里,一半贴身戴着,因为他已经当了皇,有国运护体,一般鬼物近不了他的身。但我也身负国运,还有他的毛发为信,自然就能靠近。”
夜溪点头表示受教。
“我偷偷搜集了很多极阴之物,在一个三十的半夜,摆在身边,换了一身白衣,”女子诡异的笑:“用从千年古墓里挖出来的匕首割破手腕,流出血染衣裳,一点一点,一片一片,把白衣染成红的,嗯,一遍颜色有些淡,所以,我染了好几遍。”
女子抬手,给夜溪看她的暗红纱衣:“这个颜色还好,显得人端庄。”
暗色是比淡色显得人庄重,想羽姣她做鬼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一举一动仍带着皇家气派端庄优雅,可见是个极重规矩体统的。重规矩体统也意味着死脑筋,怎么可能原谅谋害了她全族的贼厮。估计那贼厮当年定是打着利用一把再斩草除根的主意。
可惜,被羽姣抢了先。
羽姣理了理衣褶,慢慢的继续讲道:“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匕首插入心脏,用最后一口气诅咒,让那贼厮永坠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让他的家族遭受比羽氏更痛苦的灭顶之灾。”
夜溪啧了声:“临死之前的诅咒真的有用?”
羽姣笑了笑:“谁知道,我只是激起心底最深的恨保证自己能成厉鬼。”
“真成了厉鬼?”
“自然。我准备的充足,才死就成了厉鬼,一下子就有百年功力呢。”
“啧,厉害,你怎么做的给我列张单子出来。”
羽姣不解:“你若死了就是鬼修呀,要我那个做什么?”
鬼修可不是百年老鬼能比的。
夜溪道:“有备无患嘛,万一我也能增长一截功力呢?”
羽姣笑起来:“我说的功力是怨气,你心底无恨用了也白搭。不过,我列给你就是了。万一别人有的用呢。”
“正是,你继续讲。”
“嗯。”
收拾完的钟烈偷偷听了一会儿,开口问:“你怎么逃脱的阴司的捉拿?”
羽姣优雅白眼:“我为什么要逃?”
“那无常鬼没来捉你?”
羽姣冷笑一声:“来了,来的牛头马面,看我一身浓重的怨气,吓得掉头就跑。”
大胡子:“...”不嫌丢人。
夜溪好奇:“真的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一人一鬼同时道:“有的。”
对视一眼,羽姣道:“他见得多。”
钟烈点头:“我是见得次数多,有时候超度冤魂会碰个面,熟人了。遇到的鬼物太厉害,我还会请了无常来帮忙。”
人家是同一机构的不同驻地办事人员。
夜溪问他:“你对付羽姣怎么没请无常?”
钟烈催羽姣:“后来呢?”不看夜溪。
夜溪撇嘴。
羽姣看他一眼,抿了抿嘴:“我知道牛头马面去搬救兵了,报仇不能拖。我有贼厮的头发为信,立即去找到他,因为有了百年功力,所以,我能碰触他。找到他,我什么也没问,扑上去就打。他再是皇帝也只是一介凡人,被我一口一口吃掉了。”
“吃掉了?鬼能吃人?”
羽姣微笑:“当恨到了极致,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