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烈讪笑:“我是说,要是我有这么多手段,多少年头的厉鬼我都不怕了。”
夜溪漫声道:“你是可以啊。”
钟烈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夜溪问:“羽姣踏上修真路,对你有什么影响?”
“...若是她死了我也死了。”
“若是你死了呢?”
“...不知道,我现在若是死了自然是变成鬼,应当…没影响吧。”
“那你投胎重新为人,对羽姣有何影响?”
钟烈发了会儿怔:“双魂契,契的是魂,自然还是契在一起的。”
夜溪呵呵:“那羽姣不知要养多少次儿子了。若是个暖男还好,若是你托生成个熊儿子白眼狼,怕羽姣反而会被你伤到。呵呵。”
你不是一直保护羽姣吗?我倒要看看到时你白眼狼的咬羽姣一口到了地府恢复前生记忆会不会懊恼。
钟烈一叹:“仙子是劝我修仙?”
“美的你。”夜溪一嗤:“我是看着羽姣好,早知如此我该早出手,免得你拖累她。”
钟烈闷闷:“我是为她好。”似是生气了。
夜溪毫不客气讥讽:“你是她的谁?你觉得是对她好就是真的好了?魂魄不过是块砖,搭建成什么样全看当下一世。有为了一座宫殿跋涉千山万水的,可没见谁为了一块砖辗转难眠的。拆了老屋建新屋,大家怀念的是老屋,喜欢的是新屋,谁惦记着一块砖的?管它是扶过祖宗牌位还是垫过茅坑呢。”
人家羽姣就愿意作为一座宫殿在时光里闪过刹那芳华,你丫的非得逼得人家拆了宫殿当个茅草屋,谁特么愿意啊。
钟烈隐隐翻了个白眼:“都像你这么想,阴司还有鬼魂投胎?”
夜溪:“不要以一概全,期许下辈子大富大贵的大有人在。”
钟烈拧着头不看她。
夜溪:“把你双魂契的解法告诉我。”
钟烈不说话。
夜溪:“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回去或者变成鬼回去,你也不想害死羽姣吧。”
憋红了老脸,钟烈来了句:“我也不知道。”
夜溪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想赖上羽姣。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从古书里看到这个法子,之前从来没用过啊,那书里也没写解法啊。”
夜溪盯他半天,笑起来:“我看你就是私心,可别说为羽姣着想了啊。”
钟烈摸着鼻子不说话。
夜溪又来一句:“特么挺壮一大老爷们儿,喜欢就上啊,用这种赖皮手段,难怪羽姣看不上你。”
“你,你——”钟烈黑着脸转过身不说话了。
到了阵眼,夜溪一手刀砍晕钟烈用精神力裹了,收起小艇,直接让无归带着自己穿入阵眼石室,又穿到阵眼后的空间,才把钟烈弄醒。
一巴掌扇过去,钟烈睁开眼,摸了摸腮帮子,怎么觉得牙疼呢?
夜溪碰着光膜让上头的功德阵法显现出来:“喏,就是这个,用你的功德把这个图案填满。”
钟烈对着比自己高好大一截的阵法图脸上闪绿光:“真的要死了。”
夜溪下巴一点,少废话,上。
钟烈牙更疼了,走上前,举起左手,拇指指甲在手心狠狠一划,皮开肉绽,一股鲜红的血涌出。他并未直接将手贴在光膜上,而是右手拔出紫霄剑,挽了几个剑花念几声咒语,才将左手手心贴到上头。
流出的鲜血呲的一声就干了,再流出来的却是金色的水样物。金水触到光膜自动自发往功德阵法图案上填充,钟烈长长舒了口气,很舒服的样子,跟憋了很久的尿终于能一泻千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