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方子最后竟然成了两个。按说功效差不多,用的原料也差不多,丹也该差不多才是,但成型后的丹丸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黑黝黝的泛着蓝光,一个黄橙橙的闪着金光。
夜溪茫然,该吃哪一个?
看颜色,黄色那颗保险些,但丹不可貌相啊,此时去找修士来实验也找不到人。
无归:“两个都给他吃了,反正功效一样。”
“不会吃死人?”
无归道:“死了就修鬼。”
夜溪还是捉摸不定,问火宝:“你说,吃哪个好?”
火宝左右看来看去:“不然,我尝尝?”
火宝是精灵,是吃不死的。
夜溪手指一弹,两颗丹药就飞到火宝手里。
一炉能炼十颗,没了这两颗,每样还有九颗呢。
火宝一手一只,先把黄橙橙的那颗扔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半天没什么反应:“有点儿咸。”
夜溪抬手,示意他再吃另一颗。
“有点儿甜。”别的反应没有。
夜溪去找两人,吓一跳:“钟烈?”
我去,这阳光大男孩是什么鬼?
橄榄色的肌肤,英气阳刚的五官,不带一丝皱纹的脸,一笑两排大白牙,还有悄然红透的耳尖。
“你特么夺舍了谁的身子?”
钟烈一僵,开口:“就是我啊。”
声音倒是那个声音,不过——
“不可能!你不是说你三十好几了?怎么连条鱼尾纹都没有?”夜溪绝不相信的手指戳上钟烈的眼眶子。
特么的三十好几的看着才十八九,不是夺舍就是妖精,不是说你就是一凡人?
钟烈忙侧头要躲避那细长坚硬的手指头,可躲不开,硬是被夜溪戳红了眼眶子,不由委屈的看向羽姣。
羽姣凉凉一笑:“一身阳气的童男子,自然不显老。况且,他脸皮够厚,当然生不了皱纹。”
夜溪:“...”
手指头在钟烈脸上一滑:“不科学,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这皮肤怎么滑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说完,钟烈就是一声哀嚎,看羽姣的视线从委屈变成了控诉。
都是你做的好事。
“这是发生了什么?”夜溪猜着:“你把宫廷御方的化妆品用给他了?”
“唔?”羽姣眨眨眼,捂着嘴笑:“我给他绞脸了。”
夜溪:“...想不到公主之尊还会这门手艺啊。”
羽姣:“跟我的小鬼婢学的,以前一直没用过,多练了几次,竟也似模似样了。”
钟烈大叫:“是几次吗?是一天三次!”
夜溪:“几天?”忽然很想笑,她炼丹用了二十天。
钟烈悲愤:“二十天。”
“哈哈哈哈哈。”
羽姣弯着眉眼:“效果不是很好吗?夜溪都说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呢。”
钟烈;“我是个男人!男人!”
噗嗤噗嗤两个女人笑了半天,夜溪收住笑,右手往钟烈脸前一摊,手心上两颗滴溜溜圆的丹丸。
“黄的咸,黑的甜,你喜欢哪个口味?”
羽姣插嘴:“黄的,大男人吃甜的好恶心。”
黄的,黑的,黑的,黄的,钟烈从两粒丹丸上抬起眼,面无表情道:“我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一种丹药不可能有两种味道,也不可能有两种这么扯不到边儿的颜色。”
夜溪面不改色:“米粒还有白的紫的黑的绿的呢,怎么一种丹就不能有两种色儿?”
钟烈:“...”
能不能别把我当智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