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听说北京城中浪子燕青的名儿,却不知是何等风流人物,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梁忆莲呸道:“他却是北京城第一富卢俊义的小厮,仗着卢家财富,为所欲为,看哪天不坏在我手里。”
言语恨恨,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把燕青吞下的样子。幼微嘻嘻笑道:“瞧把你恨的,这样吧,明儿我让香兰把那玩意儿拿来,节俭些用,那可是稀罕物。”
梁忆莲嘿嘿道:“那是,那是,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幼微哼道:“那个叫美人草,又叫美人酥,吃了包你三个时辰任你使唤。”
单表顾春楼头秋娘情思缱绻,永日长思,盼着那可心人儿风流浪子。自被燕青梳笼后,鸨母虽有赵小王爷打了招呼,不敢用强,但脸色越来越发的难看。
往日里别的姐妹被梳笼后就要挂牌接客了,可秋娘闭门谢客,坚持只许卖艺不卖身,内心想着燕青能来赎她,跳脱此浪窠淫窟。
鸨母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眼睁睁着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常日里指桑骂槐,摔东西甩脸色,态度一日不如一日。
这日,鸨母异乎寻常的满带笑脸走进了秋娘的房间,道:“儿呀,这些日子娘心情不好,也没来看你,儿却在做些什么?”秋娘道:“春色恼人,无计消遣,只是焚香拨弦,聊以度日。”
鸨母道:“我儿真是好风致!我看你生得如此容颜,才调清高,为娘的真是有福气呀。”她满脸堆笑,又道:“我儿,自古红颜多薄命,古往今来那些个有名的美人呀,又有几个嫁得好人家?
儿呀,你也知道,自入这青楼,哪有不接客的?你执意如此,叫我这做娘的如何过日子,况且你如此任性,只怕以后遇着些坏人,也要弄出祸来。”
秋娘泣道:“娘的话虽是言之有理,身在青楼自要做那等下贱营生,只是女儿终是心有不甘,娘若是心疼女儿,就为女儿传个讯儿给那燕青,他必能为我赎身,到时自当由娘开口。”
鸨母无奈道:“儿是我的心头肉,既是如此要求,我一定替你把燕青唤来,为娘的也盼儿得一佳婿呀。只是若是燕青不来,你便要由我做主。”秋娘叹道:“娘请放心,若是如此,女儿也无可奈何。”鸨母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定了。
娘这儿煲了燕窝红枣汤,你且喝下补补身子。”秋娘接过那碗青瓷盅,香气扑鼻,喝下时入口清甜,过不些时,便觉着身子酥软,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且说燕青这日坐在榻上,正自闭目运气疗伤,忽听得门外细碎脚步声,他也不在意,心想必是小黛前来看他。
鼻中传来一阵阵杏花香,闻着教人心神俱忘,情知不是小黛,只一睁眼,见笑靥如花,娇姿妩媚,却是主妇贾氏来了。
燕青一惊,忙要起身行礼,肩膀却已被贾氏按住,轻笑道:“你且躺下,受伤了还不静养,来,我看看伤了些么?”燕青忙道:“奶奶,已是好了许多。
这,这就不必看了”主人娘子毕竟不似丫鬟,脱裤露臀不成体统。贾氏嗔道:“我带来了些好药,还不快快躺下,休要让我生气。”燕青喏喏道:“是,只是劳烦奶奶,小乙一介小厮,实是不好意思。”
他仰身趴下,只是心头思绪百转,不知如何是好。贾氏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锦织香囊,道:“这是我祖上相传的疗伤圣药,外搽内服,活筋生肌,来,我与你敷上。”
她秋波流转,巧笑嫣然,自有一种妇人风致。燕青自榻前青铜镜里看了,尘根不觉一跳,暗呼不妙。再者贾氏声音婉转,如莺啼燕啭,媚骚入骨,燕青久惯风月,焉得不知。只是他素来忠义,不敢存此妄想。
此刻贾氏纤手滑腻乖巧,正沿着背脊蜿蜒直下臀部,虽是搽药,然小指儿葱葱,似有意,似无意,撩拨着他大腿之间敏感肌肤,他忍不住欲火勃烧,忙道:“主人可在?小乙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他。”
他自知身是小厮,不能与主人娘子翻脸,忙称有事,想支开她,或许主人在家,也好让她有些顾忌。贾氏轻轻笑道:“嗯,员外他到东城江老二的米铺去了,顺便商讨娶小黛一事。小乙哥,你真喜欢小黛么。”她情热之下,小手儿已是逗留在那阴毛旺盛处,见乌黑一片,肌肉壮健,煞是惹火,心头一阵发烧。
燕青强自忍着,道:“是,只是小乙无缘,不能与小黛妹子厮守一世。”贾氏哼道:“小乙哥却喜欢小黛什么,喜欢她年轻貌美么?喜欢她你还敢去嫖妓?”
她嘴里说着心上却生气,发了狠竟在燕青的大腿内侧拧了一下。燕青忍着痛,不敢作声,道:“是,小乙再也不敢了,员外责打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