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骥端量着上官月儿的同时,上官月儿也在端量着唐骥,只见眼前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浓浓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墨眸,审视人的眼睛带着谨慎和深思,脸部的线条刚硬坚毅,八尺多高的魁梧身材浑然天成着一种将军的风范,这人,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
“你,就是睿王妃上官月儿?”唐骥的态度平和,比起唐彩凤的娇蛮,简直是天渊之别。
“是的,我是上官月儿!”上官月儿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想必尊下便是威震四方的镇远大将军唐骥将军了!”别人以礼相待,上官月儿断也不会忘了还以尊敬。
“哈哈哈――”忽然,唐骥爽朗的仰天开怀大笑,摆了摆手,“那是虚名,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岂是虚名,唐将军平定西北,战功显赫,世人有目共睹,被圣上封为镇远大将军,乃是实至名归,终归所望!”上官月儿一脸的诚恳,眼露钦佩,让唐骥心中着实欢喜,忍不住再次细细端量起上官月儿,眼里多了一分探究:这上官月儿如此懂礼数,说话如此的诚恳,怎么在妹妹唐彩凤的嘴里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毒妇”呢?
上官月儿没有猜错,与上官宁谦没有恶交,与上官月儿素未谋面的唐骥,只是听了妹妹唐彩凤吹的风,才会参本让皇上罢黜了上官宁谦,才会戴着有色的眼镜看待上官月儿。这也难怪,一门忠烈的唐家就只剩唐骥与唐彩凤两兄妹相依为命,唐骥的父亲早年已为国捐躯,而母亲也因抑郁成病早早追随唐骥的父亲而去了。唐骥对唐彩凤可谓是一兼三职,既是哥哥,也是父亲,更是母亲,对唐彩凤呵护的无比细微,有求必应,完全是一种溺爱。
“咳咳咳――”忽然,一旁的唐彩凤瞟见了唐骥眼中对上官月儿的一抹欣赏,不由的心生不满,“我快饿扁了,这睿王府的饭到底做好了没有?”唐彩凤存心嚷嚷,不让人安心。
齐天朔悄悄不满的睨了一眼唐彩凤,但却被唐彩凤挤眉弄眼的堵了回去。
“王妈妈,还没准备午饭吗?”上官月儿转头问杵在一旁的王妈妈。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也早就饿了。
“回王妃,已经准备好了!老奴这就去让人端上来!”王妈妈欠了欠身,急急的走了出去。
很快,丰盛的十菜一汤已经悉数上桌了。
上官月儿看着那桌菜肴,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不该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请众人共餐,毕竟,她跟齐天朔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这睿王府也从来不是她当的家。她只是负责自己院子里的开销,而别院的应当是王妈妈在做的主。这一个王府就两个家,各顾各的,各管各的,这几个月来都是相安无事。忽然闹出这么一出款待功臣的戏码,上官月儿还真是为难了:齐天朔是个大小孩,而王妈妈毕竟是一个下人。这开饭的礼仪,该谁主持呢?
上官月儿的为难看在了齐天朔的眼里,正当唐彩凤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时,齐天朔却忽然蹦了出来,大叫。
“姐姐,吃饭喽,朔儿好饿呢!”然后,齐天朔就拽着上官月儿坐了下去,转头急切的再喊,“唐大哥快坐,彩凤妹妹快坐!”
顿时,上官月儿感激的看了一眼天真烂漫的齐天朔,尴尬被化解了。
“好好好,吃饭了!”唐骥大笑,不拘礼节的坐了去。唐彩凤撅了撅嘴,狠狠的瞪了齐天朔一眼,鼓囊的坐到了唐骥的身边。
刚坐下,唐彩凤桌子下的脚就恶作剧狠狠的对准齐天朔的脚踩了下去。
齐天朔吃疼,却没吭声,依旧傻乎乎的冲着上官月儿笑。只是眼尾的余光狠狠的剜过唐彩凤的脸。
唐彩凤一脸无辜,拿起筷子挑着桌上的菜肴,直皱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这就是你们睿王府按皇上旨意好生款待我们的饭菜?”唐彩凤说着,生气的瞪着上官月儿,狠狠的撂下了筷子。
上官月儿见状,深知唐彩凤故意刁难。她淡淡的笑了一笑,也放下了筷子。
“唐姑娘,这饭菜不合你口味么?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去!”上官月儿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怒气,这着实让唐彩凤意外。她本来就是想惹恼上官月儿,让上官月儿与自己发生争吵,这样一来,她就能抓住上官月儿的把柄,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好告上一状,但,眼前的上官月儿不怒反宽容的微笑,谦和的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唐彩凤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刁蛮任性惯了,只见她眼珠子贼贼的转了转,顿时对上官月儿阴阴的笑了起来……
上官月儿淡淡的迎着唐彩凤的阴笑,深知,这女人肯定想到了法子整自己了。
果真,只见唐彩凤似赞非赞的冲着上官月儿道。
“我听闻睿王妃能做得一手好菜呢?不知道彩凤能否有那个福分尝一尝王妃的手艺呢?”听闻?呵呵,恐怕是小蝶的白鸽传书说的吧。想不到那次厨房教训并没有让小蝶害怕,反而让她借机搬弄是非了。上官月儿的眼光扫过唐彩凤身后的小蝶,却见小蝶一脸的报仇快意。
“彩凤,别放肆!”忽然,一旁的唐骥严厉的喝斥,“这么好的菜肴,你还挑?竟然敢开口让睿王妃为你做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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