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儿直觉如芒背刺,后脊背凉凉的,拉着齐天朔的手不由的紧了起来,脚步紧凑了起来。
“大姐姐,大哥哥,你们来了!”正紧张疑惑之际,铁蛋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了,见齐天朔手中拿着自己昨天飘落的纸鸢,眼睛马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哇!你们真的把我的纸鸢给找回来了!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铁蛋兴奋得跳了起来,大笑,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铁蛋弟弟,我齐天朔没骗你吧!给!”齐天朔笑,赶紧把纸鸢递给了铁蛋。
“嗯!大哥哥真棒!”铁蛋由衷的赞美,“大姐姐,大哥哥,你们累了吧,到我家坐一坐,歇一歇再走吧!”铁蛋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民房。
“好的!”走了半天,脚的确累了。但是更重要的是身后的目光迫使上官月儿潜意识的想闪躲。于是,当铁蛋提出邀请,上官月儿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与齐天朔一起跟着铁蛋进了铁蛋的家。
这是一个很贫苦的人家。
矮矮的泥房子一点像样的摆饰都没有。铁蛋家有一个行动不方便的爷爷,一个眼睛不好使的奶奶,还有一对五岁左右的双胞胎弟弟妹妹。
当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走进铁蛋的家的时候,铁蛋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而两个弟弟妹妹正在院子里哭闹,他爷爷躺在屋内,她奶奶坐在门槛上发呆。
见铁蛋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她奶奶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忙把院子里的两个孙子半拖半抱的拽回了家。
正在厨房做饭的铁蛋她娘秀姑更是操着一把菜刀跑了出来!
上官月儿被吓了一跳,拉住了齐天朔的手,驻足不前。
“娘,别紧张!这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好人!”铁蛋见状,赶紧上前解释,“瞧,是他们帮我把爹爹做的纸鸢捡了回来呢!”铁蛋扬起了手中的纸鸢。
闻言,秀姑的神经才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赶紧把菜刀放下。
“原来如此!公子,姑娘快请进,快请进!”秀姑在围裙里使劲的搓了把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才把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让进了屋里,并请他们坐下,给他们端上了水!
秀姑也如铁蛋一样,对上官月儿和齐天朔不辞辛苦的为铁蛋找回了纸鸢非常的感激。
“公子,姑娘,你们累了吧,也饿了吧,我刚好做好了饭,一起吃点吧!”铁蛋他娘热情的邀请。
“大嫂,不必客气的,不必客气!”上官月儿环顾着这个有些破败的家庭,真后悔给这原本忙乱的家庭增添了麻烦。她有些为难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最终盛情难却,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还是留了下来。
但是,当秀姑把饭菜端上来时,上官月儿就直接懊悔的捶心口了。
只见八口的人,只有三个菜。而且全都是素,一点荤都瞧不见:一个清炒番薯苗,一个清炒豆芽菜,另一个还是清炒萝卜丝!
上官月儿端起铁蛋他娘匀出来的半碗饭,举箸难下,心一片恻然!
“月儿姑娘,不好意思,家里……实在没好菜……”铁蛋他娘困窘,有些尴尬了。
“不,不,大嫂别这样。是我们不好意思,冒然前来,打扰了!”上官月儿诚恳的抱歉,瞥见眼前面黄肌瘦的几个孩子,上官月儿把碗里的饭又分给了铁蛋几兄妹一些,“来,姐姐不饿,你们吃!”
齐天朔见状,也如上官月儿一样,把碗里的饭也分给了铁蛋的几兄妹。
“公子,姑娘,这……”秀姑有些哽咽了。
“没关系,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呢,就让他们多吃点!”上官月儿表情故作轻松,企图化解这尴尬凝重的气氛。
“呜呜……”可是秀姑还是抽噎了起来。
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放下了筷子。
“大嫂,是不是月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不,不是的!”秀姑抹了抹眼泪,赶紧朝上官月儿挤出了一丝苦笑,“是我自己想起了伤心事,不关姑娘的事!”秀姑解释。
“大嫂,你遇到什么样的伤心事了?能否告知月儿呢?”上官月儿从怀里掏出了手绢,递给哭泣的秀姑,“看月儿能不能帮得上忙?”上官月儿诚恳的凝着秀姑。
“姑娘――”忽然秀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积压在胸口多时的悲伤顿时如决堤的洪水,汹涌的奔出……
在秀姑抽噎的断断续续中,上官月儿听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此村叫恬园村,是一条很平凡的村落。
村里的人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日子虽然清贫,但倒也安静祥和。
可是,一切却在四年前的一天,全都变了。
那天,僻静的小村忽然来了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名叫赵匡礼,他拉了一几箱的银子过来,分给了每家每户一锭银子。并宣告,他有一个工程需要找年轻力壮的男人干活,并提出了丰厚的酬劳条件,说是每月工钱是一锭银子。
顿时,这宁静的村落顿时被当官的人的话炸得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蠢蠢欲动,跃跃一试。
而铁蛋的爹爹郭大更是不假思索就第一个报了名,希望能趁此机会,好好干活,赚点银子一直清苦的家人过点舒服的生活。
村里的其他人家见郭大报了名,也纷纷的跟着报了名。
于是,一夜之间,村里的所有壮丁都跟随那个赵匡礼去干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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