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顿时,上官月儿的脸红了,心中直斥自己的不知害羞,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齐天朔的心,同样也一片旖旎,柔软万分。这样的眉,甘愿画上一辈子!
“好了,姐姐,画好了!”齐天朔舍不得的收笔,一脸温润的笑意。
上官月儿怔了怔,赶紧收回心神,往镜中一看,果真画得如柳弯弯,如远山般的黛墨……
“呀!原来王爷画的眉的技术如此好呢,比小翠的还要好!”小翠也笑着赞叹,但旋即,若有所思的讥诮了起来,“恐怕是王爷替彩凤小姐画眉画得多了,熟能生巧吧!”
“小翠――”上官月儿睨了小翠一眼,但心却还是“噔”的一下,联想到了唐彩凤的身上。自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画眉的倒也不稀奇了。上官月儿的心忽然为自己联想而到的抽了一下,有些怏怏不乐了。
“才没有呢!”齐天朔嘟嘴急着辩驳,他看到了上官月儿眼中的那抹不快,“我是小时候替我母妃画眉画的!”
“替你娘画眉?”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和小翠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是的!”齐天朔重重的点头,回忆往事,脸上却浮现了一股心伤……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某华丽的房间。
一位美人散发披肩,神情哀伤的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垂泪……
“娘,为什么你哭了?”一个五岁的开爱小男孩跑了进来,爬上美人的腿上,伸着稚嫩的手替美人拭擦着眼泪。
“朔儿乖,娘只是在为画眉而纠结而已,没事!”那小男孩正是齐天朔,那美人正是他的母妃惠妃娘娘,一位失宠的妃子,一位痴心妄想着自己丈夫来共描眉的女子。
女为悦己者容,她已失宠多时,未见君面,还何来心思描眉上妆。
“娘,别哭,朔儿替你画!”懂事的齐天朔颤巍巍的拿起了眉笔,竟同惠妃描画起柳眉来。
“呀!朔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呢?”惠妃娘娘看着镜中自己那两道蚯蚓似的眉毛,不禁哑然失笑。
“我画的是朔儿眉啊,娘!”齐天朔一本正经,一脸得意,“娘,以后,朔儿天天给你画‘朔儿眉’,好不?”齐天朔扬起了稚嫩而霸道的贴心话,引得惠妃娘娘破涕大笑。
可是,那样的眉,齐天朔只画了三年!
他八岁那年,他的母妃却被齐天磊害死了!
想到齐天磊,齐天朔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上官月儿想不到齐天朔会有如此的一段伤怀往事,心中顿时一疼,轻轻的抱住了齐天朔,柔声道,“朔儿,以后也天天给姐姐画‘朔儿眉’吧!”本意是安慰的话,却不经意间流露了真心,成了承诺!
“好!朔儿以后给姐姐画一辈子的‘朔儿眉’!”齐天朔一震,心里满是温暖,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竟有些痴了……
“咚咚咚――”不适时宜的敲门声,总是在最温情的刹那响起――
“睿王爷,睿王妃,宴会就要开始,请睿王爷和睿王妃驾临宴会现场!”宴会伺候奴才躬身迎请……
“知道了!”不觉中,上官月儿的声音竟露出了罕见的不满。
齐天朔一怔,旋即,心却笑了:她开始不自觉的享受与自己相处的时光了!
“朔儿,我们走吧?!”上官月儿微笑,站了起来,替齐天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侧着头,温柔的征询,如同妻子在征询丈夫一般,让齐天朔看着不觉痴了。
“朔儿?”齐天朔久久不回,上官月儿皱了皱眉,不解。
“好,我们走了,姐姐!”齐天朔赶紧收回心神,灿烂一笑,恢复痴傻的样子,牵住了上官月儿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欢喜得不得了……
上官月儿瞅着眼前的开心的齐天朔,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他能一如既往的开心――
宴会现场。
篝火熊熊,彩旗飞扬。
将军大臣已经差不多都到场了,正在高谈阔论的,个个的脸上都异常的欢愉。这也对,为期十五天的狩猎活动,除了贤、淑两妃之事,见到齐天磊恼怒外,其余的时间,齐天磊却是温和豪迈随意的,并未见传闻中的不苟言笑,严厉逼人。在期间,上官月儿常见到他常跟众将军大臣促膝畅谈,还经常见到他亲昵的把手搭在将士的肩膀上,一脸的笑意。狩猎场上的齐天磊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君王。而且,这十五天的狩猎期,众将军大臣的收获可不少,有白狐,有狼,还有老虎豹子等。男人,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活动,可以彰显男人的乞丐与实力呢。这个冬天,大概每个将军大臣的心爱女人都差不多有件暖和的裘衣了。即使,上官月儿也不例外,虽说齐天朔除了给她带了一直活脱脱的小白兔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尚未娶亲的耶律昊天却把他的战果全给了上官月儿。耶律昊天的狩猎技术可一点都不输于天逸国的将军大臣,甚至还有过及,他给她的那些白狐,夜狼的,大概也可以坐上两三件的裘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