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真是对不起你母妃,也对不起你两兄弟哪!”回首往事,太后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母后,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朔儿会心疼的!”齐天朔懵懂的伸手轻轻的拭擦太后脸上的泪水,眼眸底下却蹙满了咬牙切齿。
齐天磊的为人,他岂会不知?自己的“痴傻”也是拜他所赐呢。
记得那年,他在池塘边拿着一颗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糖果正要吃,忽然就被齐天磊从身后推入了池塘。
他还记得他在池中挣扎大喊,“二哥,救我,救我!”
可是,齐天磊狰狞着邪笑着的脸渐渐的在他眼前迷糊了――他沉入了池塘。
幸亏,沉入池塘之际,他听到了那个送糖给她的那个女孩替他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随后,自己才被人救了起来。
此后,他就一直“痴傻”了,先皇为了利于他治病,就特此了一座睿王府给齐天朔安心静养。
齐天朔从此以后很少与齐天磊接触,直至齐天磊赐婚,把上官月儿赐给了自己。
想起往事,齐天朔也是一阵唏嘘。
看着眼前的两母子相拥而深情哀伤,自己的心也不由的一抽一抽的。这齐天磊还真是个城府深的人,怪不得张恭让自己小心他!
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在皇宫陪了太后到天亮,才辞别返回睿王府。
看着马车外初升的暖暖的太阳,上官月儿的心却是百感交集,寒意挥之不散。
“姐姐,你在想什么?”忽然,齐天朔好气的探头过来,疑惑的瞅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还是一脸的懵懂,无辜和无邪,心不由又抽了一下。这个大小孩,估计还不知道前线战火的残酷吧。若不是自己,他怎么会被派驻东北边境呢?想着,上官月儿一滴滚烫的泪悄然滑落,灼热了齐天朔的手。
“朔儿,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为什么你跟母后都说对不起我呢?对不起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对不起呢?”齐天朔侧头,眼里迷茫,但心却是疼痛明了的。其实,即便没有上官月儿,他迟早都会被齐天磊派驻东北边境的。此事怎能怪她呢?齐天朔忍着心疼,无辜的替上官月儿拭擦着眼泪,有意或无意的试探,“姐姐,你是不是不想跟朔儿一起到东北的边境二哥那里去呢?”
“不,不是的!”上官月儿拽住了齐天朔替自己拭擦眼泪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认真的摇头,“朔儿去哪里,姐姐就去哪里。只是,东北边境环境残酷,本不该由朔儿去受苦的,是姐姐的错,把你害苦了!”说着,上官月儿的泪又掉下来了,完全不自觉自己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齐天朔闻言笑,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姐姐,对于朔儿来言,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姐姐在,就是幸福的地方!”齐天朔心疼的再次替上官月儿拂去眼泪,“姐姐,别担心,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你的!”齐天朔非常的认真,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恍惚间,上官月儿迷了……
“朔儿――”上官月儿的心里一热,直接投入了齐天朔的怀抱。忽然,她从齐天朔的身上嗅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但她一时想不起来,狐疑间,只听见车夫“吁――”的一声,驾停了马车。
“王爷,王妃,到家了!”
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跟齐天朔一起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上官月儿就发现睿王府门站满了翘首等待的人。
众人一见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出现,都赶紧的跑了过来,欣喜激动。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柳心兰双掌合十,感谢天地。自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出事以来,柳心兰,上官宁谦和庄雪卿就一直呆在睿王府未曾离去,就连那还没满月的弟弟也接了过睿王府。
“王爷,王妃,总算盼到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王妈妈也激动万分。
“是啊!王爷,王妃,你们不知道,你们去的这一夜,府上所有的人都睡不着,担心着呢!”柳俊也激动的说着。
上官月儿扫过众人热切关心的脸,心甚是欣慰。不知道何时,自己在这千年前的天逸国已经拥有了疼爱自己的亲人,关心自己的朋友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上官月儿唏嘘,感动,热泪盈眶,瞬间滑落,忍不住深深的投入了上官宁谦的怀抱。
上官宁谦一个撼动,这可是上官月儿多年来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拥抱。他的心在暖暖之余却又忍不住的担心。
众人见上官月儿的泪如雨下,心都提了起来。
上官月儿也没有隐瞒,在入房之后,便向众人坦白。
“爹,娘,姨娘,王妈妈,各位,过些天,我和朔儿要去东北边境了!”
“东北边境?”话音刚落,众人的脸都是诧异万分。
“是的!皇上下的圣旨!”上官月儿无力的点头,愧疚的凝着齐天朔。
“皇上那是借刀杀人,想让你们死在敌人的手里!”柳俊率先反应过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