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上官月儿推辞,她知道,因她的介入,这三个人都得重新调试一些沟通呢,“朔儿,姐姐认识路,姐姐自己能回!”说罢上官月儿浅浅一笑,转身走出了齐天朔的卧室,并拉上了门。
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潇洒。才出了房门,上官月儿的眉头便拧了起来,神情幽黯得有些失落,低头走着路,失神之际几次撞到了走廊的柱子。而更诡异的是,她的这些失常被某暗处的一双邪魅的眼睛悄悄地收罗在了眼里。
上官月儿前脚刚出门,齐天朔马上便被柳俊和王妈妈围攻了上来。
“王爷,你怎么那么快就暴露了身份?”柳俊急。
“王爷,你就那么相信上官月儿吗?”王妈妈拧眉。
“王爷,王妃可是女人,一个之前是齐天磊身边的女人!”柳俊想起了前段时间上官月儿吵闹着要跟齐天朔和离的闹剧。虽说是被胁迫,可是意志太软弱了。
“王爷,上官月儿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有什么反应?”王妈妈还是相对的谨慎些,想问题也比柳俊周全和成熟。
“……”
柳俊和王妈妈咄咄追问,让齐天朔又好气又好笑。怪不得上官月儿刚才的表情那么受伤,即便是在他现在听来,他都忍不住替上官月儿叫屈。
“奶娘,柳护卫,你们别急!”齐天朔安抚两人担忧的情绪,“姐姐是与我共白首的人,是真心不分离的人,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完全!绝对!”齐天朔的眼神很坚定,言简意赅,却不容人质疑。
“呃?”柳俊和王妈妈顿时无语。
“希望一切都能如王爷所愿!”良久,王妈妈才无可奈何的道。对于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诚信似乎是很虚渺的事情。不都说是“红颜祸水”吗?
“嗯,现在也唯有相信她了!”柳俊沉吟,也无奈,“可是,王爷,皇上让你们择日去东北边境,那起事一事是不是要提前?下面的兄弟都士气昂扬,跃跃一战,想护王爷周全而不让王爷去东北边境的!而我也觉得时机成熟,我们不妨可以考虑一下提前起事,这样既可免了去东北边境之苦,也可以早日完成大业!”柳俊建议。
“关于起事一事,我看,还是等一等!”齐天朔的耳边想起了上官月儿在地窖所说的话。
“王爷?”闻言,柳俊和王妈妈都忍不住惊讶万分,“为什么?”
“我觉得去东北边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齐天朔拧眉,深思,“起码,我们可以跟二哥汇合,把事情商讨的更仔细些。这反齐天磊的势力,可不只有我们这么一股的。来自夜朝的黑暗力量也是不容我们小窥的。万一,我们跟齐天磊打了起来,到最后却让夜朝捡了个便宜,那不是更糟糕?”
闻言,柳俊和王妈妈也不禁陷入了深思。齐天朔所言也极是。这段时间来,外面夜朝的门徒纷纷闹事,一揣测圣意。若弄不好,一个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又该情何以堪?
“王爷说得也是,只是怕睿王妃――”王妈妈想说,只怕睿王妃会告密,却瞥见了齐天朔在自己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些不悦了,只得把到嘴边的半截话,吞了回去。
齐天朔见着,也不好责备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而又坚决的道:
“奶娘,柳俊,自古以来用兵之计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我,现在对姐姐也是一样,爱她就不疑!你们且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全身心的接纳她的!”
齐天朔说的深情,让王妈妈和柳俊一怔接着一震,只是他们不知道,将来等他们真的全身心的接纳上官月儿的时候,上官月儿却――
上官月儿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天下来,齐天朔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他竟然强忍伤痛带着伪装的面目已经十几年,他竟然深思熟虑的一心要夺皇位,而更让她难眠的是,他竟然一直对自己深情款款,真心实意。她上官月儿何德何能,能让他为了自己而舍弃天下,与其厮守终生!厮守终生?她是否能与她厮守终生呢?她真的要留在这千年之前的天逸国么?她能留吗?上官月儿好困惑,好迷茫,天已露白,才闭上了眼睛。可是睡梦中,依旧不安――
“啊――”上官月儿睡梦中惊叫,骤然翻身而起。
“姐姐!”抬眸,只见齐天朔不知道何时竟已经在床前。见上官月儿满头虚汗,齐天朔赶紧握住了她那双冰凉的手,给予安慰,“姐姐,你做噩梦了么?”齐天朔拧眉,寻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竟将她吓醒。
“朔儿――”上官月儿抬眸,才发现太阳已经三竿高了。她伸手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才睡醒,容颜邋遢着呢,“朔儿,你先出去了!等姐姐梳洗完毕后,你在进来!”上官月儿娇羞,尴尬,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容颜。知道他的真面目后,怎么那么随意就让他见着了自己的素颜。
“为什么?我平常也是这样进来的啊!”齐天朔笑,把上官月儿的手拉了下来,凑近上官月儿的耳边呢喃,“姐姐,我说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什么样子,在朔儿心目中都是最美的!”暖暖的呼吸,拂过了上官月儿的耳际,痒痒的。上官月儿闻言,脸羞得更红了。
齐天朔见状,心思一摇,笑了。
“来,姐姐,朔儿替你上妆!”齐天朔温柔的拉起了上官月儿,走到了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