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抬头,与他的紫眸对上,声音略微偏沉的问道:“夺魁?”
“难道你不知道?”他一个转身,语带惊诧地凑近到她的面前,萦紫的眸光直直地扫过她的面容,然后撤离,走向那边上那颗枯萎的槐树下,半倚靠在树干上,幽幽吐出一口气,“夺魁说穿了就是比武,人选自然是沧澜家的后辈,夺魁之人能够进入沧澜家的禁地,习得沧澜家的上乘武功心法,听说此心法只传授给夺魁的子嗣......”
沧澜雪细细地听着,拽紧的手心慢慢地松开,举目,看向男子,眸间清冷,唇角微扬,“我不需要。”语落,她不在理会男子,大步走向院门。
“这一届最有希望进入禁地学习沧澜家内功心法的候选人......据闻是二小姐沧澜菱,都说她的白银蛇鞭耍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在新的一辈里面也颇受推崇。”慵懒地声音再次从男子的口中传出。他不急不缓地语调,竟是闲聊般。
沧澜雪脚步未停,眉头却不由一拧,冷哼一声,跨出了院门。
淡淡地叹息,仿佛连带着那夜风都微微地感叹起来。
抬眼,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紫眸微微一凛,随即转亮,那一池的秋水似有涟漪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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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雪走出了院落,便循着来时的石径小道返回自己的居所。
东方已微露鱼肚白,在半个时辰天就会放亮。
脑中思忖着那男子的话,很明显他是故意将这些事说与她听得。
至于目的她并不知道,当然她也并不想要知道。
可不得不说,他所说的半个月内复原确实很诱惑人。
只可惜,他找错了人,她岂会甘愿受制于人!
一想到那沧澜菱,背脊上的鞭伤即便已经愈合结疤,都会发出一阵阵灼骨的疼痛,像是时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忘了那女人所作所为。
她想,这一定是那已死去的沧澜雪所留下的唯一怨念吧。
夺魁?后起之秀?
眉宇间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清冷,那抿成一线的菱唇,带上了讥笑。
她会让沧澜菱永远也无法再挥动她那根白银蛇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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