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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雪只道是:这沧澜雨还真是不像天下第一庄的人,更不像是沧澜海的儿子!那样霸道的父亲居然有个如此扭捏的儿子,也难怪沧澜雨会不被见待,与沧澜雪为伍了。
这人打了无用,说了也无用,实在是令她感到无力。
沧澜雨见沧澜雪回身,忙上前,“雪儿,你打我吧,我就站在这里,打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沧澜雪紧绷的额鬓传来“咯嘣”声响,脱口骂道:“神经病。”
沧澜雨见沧澜雪骂他,不怒竟是喜道:“雪儿,你终于骂我了吗?好好好,只要你能觉得舒坦一点,那你就骂吧,骂道你消气!”
沧澜雪敛下目色,摁了摁额鬓,从沧澜雨的身侧走离,再也没有停下脚步。心里头直犯嘀咕,她定是犯了神经,才会找上沧澜雨这么个活宝!
沧澜雨见沧澜雪走离,忙追赶上去:“雪儿,你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
沧澜雪脚下却因沧澜雨的声响,加快了速度。
沧澜雨紧追不舍,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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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居五芒山五百米处,沧澜军营帐。
“报——”兵士快步走入营帐,跪地道:“将军,前方探子来报,暴民已陆续下山,正朝沧州城进发。”
“下去继续探。”副将布寅天命令道。
“是。”士兵领命退出营帐。
布寅天回身,看向端坐在前头的大将军沧澜雷,目色凝重:“将军若是再不出兵,恐怕这沧州城就不保了。”
沧澜雷虎目沉稳,刚毅的脸庞上剑眉斜插入鬓,尽得其父沧澜海那一身不怒而威的霸气。目光细致的瞧着案几上的地图,“寅天,你过来看,这边可是护城堤坝。”
布寅天上前,望着沧澜雷所指,“正是护城堤坝。”
“还留了多少火药?”沧澜雷抬眼,瞧着布寅天问道。
“除非昨日用完的五十桶火药,尚还有余留不过二十桶的火药。”布寅天回道,看沧澜雷低头沉思,不由询问:“大将军可有什么对策?”
“我与刘清河的协议是半月内不入沧州,算算日子过了明日也便是十五天了,倒是你与那尹溱茗约定的半月尚有三日。”沧澜雷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