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商黎,你不要忘了,就算没有齐王,还有荣王,晋王在,何时轮得到我这个每日伴着药罐的雍王。”轩辕墨澈冷笑。
“荣王虽贵为三王,确实出生在你雍王之前,可他的母妃出身低微,根本不足畏惧,若是要论,倒是晋王虽然是五王,可生母乃是当今的皇后,又是太子的亲弟,倒是......”万商黎说到此处,略停了一下,随即扬笑道:“可晋王胸无大志,况且他对雍王的敬爱可是人尽皆知,若是这皇位由您雍王继承,想必第一个赞同的人就是晋王。”
骤然间,狭室内静到连呼吸声都停了。
不多时,万商黎又道:“若是要让雍王继承大统,就必须要除去太子与齐王。”
仿佛看不见的弦拉到至紧,下一刻就是天崩地裂。
万商黎轻轻巧巧几句话,像万千斤的石灰忽然扔进水,在轩辕墨澈心里炸起滔天大浪......
“王爷,让天下万民将来能有一个好皇上,容易吗?太难了。”万商黎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王遗命为了,臣不甘一死,但若是为了这遗命而死,我万商黎在所不辞!王爷,是出手时就必须要出手......”
“万商黎,你所说的一切,将置于本王何地,你可知晓,你又凭什么让本王信服你这片面之词!”轩辕墨澈睇着万商黎,脸色阴郁不定,万商黎这番话若是被他人听出,那他可还有命活至天明?
万商黎审视轩辕墨澈片刻,才幽幽叹道:“王爷今日会来此,不正是想要听我说出这番话么?”
轩辕墨澈目色一沉,脸上微搐,“万商黎,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为了先王,为了这天下百姓,我区区一个万商黎算得了什么?要是今日这番话能为百姓带来一位明君,我万商黎还畏惧一死么?不过是一命而已。”万商黎不卑不亢的说着,说罢便伸手。
轩辕墨澈只道他要去取那个白瓷瓶,不及细思,猛然探出手去,手掌重重复在瓶上,脸上一片森然凝重。
万商黎也微微吃了一惊,看看轩辕墨澈,明白过来,“王爷放心,还不到时候。王爷今日亲自探监,我这样死了,岂不让外人有机会构陷王爷?万商黎不会做这种蠢事。”说到这里,不禁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奉旨暗查众皇子十年,别的都不看在眼内,唯独对这个体弱多病,看似无所在意的四皇子看在眼中。
轩辕墨澈在宫内种种抑郁,对身世的愤懑,对病痛的隐忍,他通通看在眼里。十年下来,竟常让他生出一种看待自己亲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若泄漏出来,当然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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