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微睁的视野中,映出了牡丹温柔笑着的脸。
她的睫毛很长。
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
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抚摸的动作,会让她感到是如此的柔软和舒适......
这让沧澜雪不由一阵寒意涌上。
“第一次么?好了好了。真可怜呢,这脸蛋都已经红成这样了。那边的变、......男人说他马上就帮你解脱。”
牡丹说着,含笑地冲着轩辕墨澈妩媚的一笑。
“喂......”轩辕墨澈一瞪牡丹。
“反正你付了那么多钱,时间有的事,这个房间就随你们用好了。”
沧澜雪扭头看去,牡丹朝着轩辕墨澈努了努下巴。
轩辕墨澈一脸不知是凝重还是复杂的表情,瞪着牡丹。
“没关系啊,反正你也给了双倍的钱。也就是我这边结束得早一些呢。”轻轻地摸了摸沧澜雪的头,牡丹站起身,握住了门框。“我会向老鸨说明的。再见了,你们慢慢享受吧。”
带着满面的笑容,牡丹甩了甩头发,消失在门背后。
在拘谨的沉默中,沧澜雪急促的呼吸显得格外大声。
虽然试着忍耐,却无济于事。
牡丹为什么要出去呢?
她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沧澜雪完全搞不清状况。
其实,今天一天她都觉得很怪异,每个人都很怪异。
过了一会儿,轩辕墨澈叹了口气。
听到轩辕墨澈走了过来,沧澜雪抬起头。
轩辕墨澈的脸上是和刚才一样的复杂表情。
“能走么?”轩辕墨澈大力吐出一口气,问道。
沧澜雪虚弱地点点头,她的手臂立刻被轻轻拉住了。
轩辕墨澈牵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内侧的床走去。
被轩辕墨澈催促着,沧澜雪在床边坐了下来。
同时,沉重的呼吸从沧澜雪唇边溢出。
那痛苦依然没有好转。
坐着也觉得难受,她在床上躺了下来。
“............”被褥那柔软的温度贴在脸上,感觉很舒服。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自然低闭上了眼,却因为在意轩辕墨澈的举动而再次睁了开来。
轩辕墨澈沉默地站在床边。
沧澜雪诧异地看向轩辕墨澈的脸,却恰好对上那双好像很困惑的淡紫色眼眸。
轩辕墨澈会露出这种表情,真是罕见。
“......怎么了?”沧澜雪亦是困惑的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轩辕墨澈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安的问道。
“什么?”沧澜雪不由支起身子,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道。
“今天哎外走动的行人,应该要比平时少吧。”轩辕墨澈问道。
沧澜雪的确注意到了这点。
但是,这和现在的状况有关系么?
轩辕墨澈显得焦躁地来回晃动着身体。“......因为卿荷花开了。”
“诶?”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沧澜雪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卿荷花开了?”
轩辕墨澈再次大幅度的晃动起身体来。“时间在入冬前,大概是从前天开始有开花的迹象了,一般也就持续三天,到开花为止吧。虽然也有个体差异,不过今天是花开的日子,所以会......特别的厉害。不想被无端牵连的人都会尽量不出门吧。”
“这是?”沧澜雪还是很迷茫,卿荷花她好像听巧娟提到过。
说什么是浅州特有的花种,还具有送子的功效。
那是什么?
难道自己会变得这样,都是因为那卿荷花开的缘故?
“配对日。卿荷花开,就是配对日,花香味会让人产生想要......雪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嘛?”轩辕墨澈更为焦躁,他用力抓了抓头发。
“配对日?”沧澜雪不禁挣了挣眼睛。
那就是所谓的发、情吗?
这......
可是,如果这个热度和窒息感是因为这个的话......
另一股类似寒气的东西从脚底逆流而上,涌向全身。
“这件事我以为你已经听人说起过了,那个巧娟不是也跟你提到过吗?而且,你几次见到她,难道她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吗?”轩辕墨澈看着沧澜雪那茫然的样子,终于信服了,她还真是不知道啊。
沧澜雪呆滞的看着轩辕墨澈,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发、情了?
那自己从早上开始就觉得那阵窒息感,原来都是因为卿荷花的香味?
那阵总是让她觉得淡雅而清香的花香味......
原来就是巧娟口中的送子花——卿荷花。
但是,一个疑问涌了上来。
在外头行走的人的确减少了,但其中似乎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是在发、情。
来祥也是。
早上讲话的时候也毫无异状。
“既然是发......情最厉害的一天,不是应该每个人都一样么?那个卿荷花的花香,应该是整个浅州城都能闻到吧?”
“我不是说了么,有个体差异性。这种冲动是有强有弱的。此外,还有相性的关系。”
“相性?”
“就是彼此间的感觉最为吻合的两人在一起的话,就会强烈地同调了。”
轩辕墨澈说着,坐在了床上。
用手指轻触沧澜雪那缩起的肩膀。
“......唔!”一阵强烈的麻、痹感游走着。
沧澜雪惊讶地抬起了头。
她看向轩辕墨澈。
这一次,沧澜雪的眼中现出了明显的困惑之色。
看到轩辕墨澈的脸时,一个想法突然从沧澜雪的脑海中闪现。
——澈,也有这种感觉吧?
“......你也是么?”
“难受么?”
轩辕墨澈没有回答沧澜雪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回来。
沧澜雪轻轻点头。
心脏的跳动渐渐加快。
不安、急躁、恐惧。和这些感觉都不一样。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有方法能让你解脱。”
沧澜雪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强烈得近乎感到疼痛。
奇妙的激扬感。
就和从高处跳下来时感到的,那种从胃里被抬起一般的浮游感极为相似。
得到解脱的方法——这种事沧澜雪怎么可能不知道。
根轩辕墨澈做夫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他们之间早就有过多次的......
她现在得到确信了。
轩辕墨澈也和自己一样。
今天拿特别明显的距离感,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为什么呢?
轩辕墨澈跟她本来就是夫妻的关系,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何况,以往常看来,轩辕墨澈怎么可能会忍耐得住。
这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也是她最近一直心烦意乱的源头所在。
澈,为什么要忍耐着?
他非但没有强求,甚至连起码的拥抱都没有给她了。
不知道......
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
种种的疑问盘旋在沧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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