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已经不是能不能想象的问题了,而是对超出这个范畴的话语感到震惊。
沧澜雪惊诧地望着沧澜雪。
“那小子其实跟先皇很像。只不过先皇所要肩负的重任,必定让他无法成为一个好的父亲,何况皇家的孩子,多少都有那么点的孤僻。所以,由于年龄相仿,我几乎成了轩辕墨澈的代理父亲。”
说到这儿,来祥像是回想什么一样眯起眼睛。
那个侧脸意外地浮现出了些许的温柔。
一定很疼爱轩辕墨澈吧。
可是,轩辕墨澈很厌烦来祥。
那是为什么呢?
至今仍是没有任何的答案。
“......那个......”
“嗯?”来祥看向犹豫的沧澜雪。
“你跟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对待你呢?澈,应该不是那种度量小的人。”
至少在她的印象当中,轩辕墨澈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的憎恶吧。
“......啊......”隔了片刻,来祥悠悠地说道。“怎么说呢,事情变得很复杂啊,说是吵架还是什么......那个,这小子就像是用石头削出来的老古板一样吧。是那种认定了什么,就一条道路走到底的性格。......嗯,算是这样吧。”
一边挠挠后脖处的头发,来祥一边耸耸肩。
口气虽然轻松,但他说的话却意义模糊到让人听不明白。
像是在敷衍。
是不太想说吧。
沧澜雪也没想过要继续问下去,她察觉到气氛带着点微妙的色彩,于是马上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来祥似乎把轩辕墨澈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疼爱。
他是一直孑然一身的么。
“......你,没有爱人么?”
“到现在为止,一直是单身。”来祥耸耸肩,并不太在意的说道。
“是么?”沧澜雪低喃了一声。
“你注意到了么?”来祥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微眯着双眼,问道。
“......有点。”
来祥轻轻地叹了口气,嫌麻烦似的来回抓着自己的头发。
“成亲什么的不是挺麻烦的么?我比较适合放纵的生活。”
“......你放纵过?”沧澜雪有些意外的看向来祥。
“那是以前,现在又了这个客栈,也没那个闲工夫了。”
来祥用指尖哒哒地敲着作业台。
“你没有么?在自己家乡,关系比较好的姐妹。”
“没有。”沧澜雪没有丝毫的停顿,回答道。
“想着也是。”来祥附和了一声。
被人那么轻易断定,沧澜雪不由得绷起了脸。
这个反应似乎正中下怀,来祥微微一笑。
“算了,无所谓的。那种事......那么......”
来祥本来用指尖弹着作业台,这次改成用一只手砰砰地敲了。
“坐这儿吧。”
突然被他指示而不知他的用意,沧澜雪不由得身体紧绷起来。
“你不是很想知道吗?那就坐下来吧。”来祥看向沧澜雪说道。
“真的?”沧澜雪惊诧地看向来祥,他真的打算告诉自己了?
“我就这么让人不信任么?”来祥苦笑着扯扯嘴角,摊摊手,仿佛在说,过了这次机会,我就不会在说了。
沧澜雪凝望着来祥,她最后还是点了头,莫名的有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搁置在心里头多时的秘密,终于要得到解答了吧。
来祥很可疑地浮起笑容,抱着双臂,挑起一边眉毛。
“坐吧,今天要不是澈身体不舒服,想来也没有这个机会吧。他应该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吧。”
听了他的话,沧澜雪恍然大悟。
“......水壶,你是故意没有放水的吗?”
“因为澈是绝对不会自己来取水的。”
来祥笑意更深,像是自己的奸计得逞一般。
“我要是打算晚上来呢?”沧澜雪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想法,有时候还真的挺让人意外的。
“那时候还自有对策,你们不是本来要出门的么?”来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沧澜雪更为的诧异。
“难道澈会这样,也是你搞的鬼?”沧澜雪气息有些急。
“他那身体最少要休息一天到两天,我只是用了一些帮助睡眠的草药,睡上一觉,体力自然就能恢复了。”
来祥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全盘托出,“而且,这样才有机会不是么?”
沧澜雪真不知道他是狡猾还是大大咧咧,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她就觉得奇怪,澈怎么就突然说不去了,而是返回房间睡觉了。
原来是这样......
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沧澜雪无奈地叹口气看向来祥。
来祥像是在催促似的再度敲敲作业台。
“还站着做什么,那里。”
沧澜雪瞥了眼一旁的椅子。
不由点了点头,可脚步却没有半点的移动。
好像看透了沧澜雪的内心,来祥虽然没有说出‘真拿你没辙‘这句话,却叹了口气。
“你在警戒什么啊。是因为听说我是个浪荡子么?我现在不过是开客栈的大叔而已啊。”
“......”沧澜雪皱眉,她在意的才不是这个呢。
“来吧,坐吧,我也站累了。”说完,来祥径自搬了把椅子,坐下。
沧澜雪叹了口气,终是在来祥的对面坐下。
她只是想要先去把水壶放了,再下来,不过看来祥这副架势,自己还是先听吧。
想来轩辕墨澈应该没有那么快转醒才是。
“稍等一下。”来祥在沧澜雪坐下后,从厨房出去,拿了什么后马上又回来了。
是糕点。
“来了。”来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把糕点搁在作业台上。
坐定后,他招手示意着沧澜雪,说道:“你中午都没吃什么吧。不用客气,我虽然做的东西都很粗糙,可那味道,你也知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来祥不说还好点,一说,沧澜雪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也是,今天中午那一餐,她吃的并不多,可以说几乎都没有怎么动。
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沧澜雪点着头,伸手拿过了一块糕点。
“这样就对了,你不用在意我,吃吧。”来祥看着沧澜雪吃自己做的糕点,比什么都开心。
想着真的可以不用在意么......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她有再多的在意,在来祥看来也不过是笑话般的存在吧。
“水,给你。”来祥说着,把作业台上的水壶,递给沧澜雪。
沧澜雪摇摇头,她手里有水壶。
“这水是要给那小子的吧。”来祥却仍是将水壶递给了沧澜雪。
沧澜雪眨眨眼,还真是什么都让他说去了,也只能拿过了水壶,喝了几口。
来祥笑眯着双眼,看着沧澜雪,然后,陷入了沉默当中。
沧澜雪将水壶放下,手中的糕点也吃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现在气氛很压抑。
她看向来祥,发现,他仰着头,不知道是在看天花板,还是在思考......
来祥应该很矛盾吧。
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过去,现在要从自己的嘴中道出......
确实有些矛盾与犹豫呢。
沧澜雪只是静默的等待着,她想,就算自己追问了,来祥若是不愿意说,那也是白搭。
还不如等来祥自己整理清楚了,自己开口比较好点。
长时间的沉默,在来祥一声长叹中,终于被打破了。
来祥缓缓地低下头,他的视线对上沧澜雪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轻轻地扬起了嘴旁的笑,说道:“我应该跟你说过了,我是因为先皇才会去教轩辕墨澈剑术的吧。”
“嗯。”沧澜雪应着,等待着来祥的继续......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一直都搁置在我心里头,本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这样封印这段过往了,可没想到时隔之么多年,还是不得不要把它们说出来。”来祥苦涩的扯扯唇角。